黑漆漆的影子藏好自己的红与黄,越发缩成一团。
像是在被注视着一样。
宋京墨:“。”
好吧,那这次我来管你好了!
不吹就算了,连拉开窗帘晒晒太阳都不干?
丢魂 【你都不问,我是谁吗?】……
宋母很快调整好情绪,抬手擦干脸上的泪痕,低声道:“好了,你去忙吧,墨墨这有我照顾着。”
这个角度,更离谱了!
宋影子唰地一下缩回浴巾下面,把浴巾顶鼓起一个包。
以前那个一板一眼养生,还总是唠唠叨叨宋京墨,嘱咐他吹干头发再干事的谢ai哪儿去了?
宋母正垂着眼帘,动作温柔地替胸膛微弱起伏的青年擦拭手臂,擦着擦着,眼眶便又红了。
结果就被突然而至的滚烫戳了一下。
宋父又低声安慰了几句,然后伸手替躺在病床上的小儿子掖掖被角,转身走出病房,反手带上了门。
宋父抬手,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了。”
看不得看不得。
啊,好黄!
疗养院高级病房
宋承砚站在病房门口,远远看着床上双眼紧闭,身体连接了各种监控仪器的弟弟,神情郁结。
宋影子老老实实地跟着谢璋,从浴室麻溜出来。
宋影子被压在散落的浴巾下面,从浴巾下面冒出触手尖尖,扬起看谢璋。
谢璋想着想着,又回忆起从前和宋京墨在一起的画面,眼帘低垂下来,原本从浴室带出来的热气再度浇灭成寂寥。
宋京墨出事后,他们的精力全都投在了小儿子身上,家里和集团的事全都压在了大儿子的身上,大儿子原本就有自己的公司要顾着,这段时间恐怕是连轴转,还要抽出时间来看墨墨。
窗外的世界如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窗前的影子微微扭动,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将自己捏成了猫猫头的样子,一对尖耳朵在阳光的照射下被镀上温暖的柔光边缘。
“喵~”
注意力一直分出一些放在影子上的谢璋动作一顿,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抬眸看向落地窗的方向。
也不知道怎的,他忽然就有种……诡异的不自然感。
头发还湿着呢!
“我还好。”宋承砚回答,顿了顿,想起前两天秘书递过来的消息,迟疑片刻,还是没忍住开口:“父亲,墨墨的事,总该给谢璋透露一些……”
宋京墨跟着换好衣服的谢璋来到书房,眼睁睁看着这人窗帘也不拉,就这么往书桌后一坐,开始处理积压的工作。
谢璋走到衣帽间准备换衣服,动作突然顿了顿。
说是病房,但其中的布置几乎和宋京墨在家的卧室大差不差,每一处都用心到了极致。
真的没办法面对挂在浴室的这条毛巾。
宋京墨:“?”
宋父沉沉叹息,弯腰拢了拢妻子的肩膀安抚妻子的情绪。
谢璋神色怔怔地注视着窗前的影子。
宋京墨气呼呼地冲到窗户旁边,完全不顾自己已经被拉长成毛刺一样的bug条。
恍惚间,谢璋的耳边响起宋京墨的笑声,很浅,很淡,但却是那么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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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进化成吸血鬼了?
哇……靠!
厚重的窗帘被唰地一下拉开,清晨的阳光如潮水般涌入房间,照亮了一直不见天日的沉重黑暗。
几分钟后,谢璋将洗得香喷喷的小毛巾挂回毛巾架,裹着浴巾走出浴室。
宛如实质。
谢璋换衣服的动作很干练,没有宋京墨每次在衣帽间搭配来搭配去的犹豫——毕竟在没有宋京墨插手的情况下,他的衣服从来就是黑色和墨蓝两种。
这种感觉,只有在他刚和墨墨在一起时有过。
宋承砚垂眸:“父亲。”
就好像,拥有蓬勃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