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栖迟不知道该去哪，索性直接坐在原地，等渡苍和小白回来。

而在雾外山想要斩断登天梯时，她便验证了这点。

“嗯。”渡苍终于出声。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星流之力像是体内器官一般的存在，保护着自身，维持着生命运转。

“望归山一直都是这般模样？”渡苍问。

比如，她能使用术法。

“他伤你。”渡苍道，“身上还有师尊留下的伤口。”

终于寻到他们要找的地方。

在海的尽头，天际上有一道白色的裂缝，四周还有碎开的痕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开一样。

可如今看来，更像是游走在体内，给全身器官、血液镀一层保护膜，给器官提供能量，加速器官恢复。

冒出这个想法之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一直被她忽视的事——她能使用符箓。

“不知。”

很多东西仍是模糊不清，但她却多了很多想法。

渡苍收回赤畏剑立于雪地上，向四周望去，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终于消散。

不过也让她有时间理一理如今的情况。

“对了，方才你为何会对他动手？难不成你知道他不是同衡师伯了？”

她能像使用灵力一样使用星流之力，虽然效果明显变弱许多。

而在完成诛仙剑阵时，她明显感觉到体内的星流之力瞬间充斥全身，恢复她的神志，修补她的身体。

渡苍摇头，“记忆中从未来过。”

小白蹲在地上，歪着头看渡苍，不知在想什么。随后走向栖迟脚边，两只前爪不停拍着她。

渡苍看着她站起身，表情有些奇怪。

从草原到荒漠，再从山谷到海边，小白都要跑不动了。

她又用力扯了几下，渡苍的外衣都要被她扯松了。

“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栖迟松了一口气，还愿意理她就好，“待会找到望归山，我们就从那直接回雾外山。那个阵法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要让师尊赶紧想办法。不过师尊处理完外面的黑洞人，应该不会放任入口不管。不对，还有那些被控制的弟子……”

可有没有一种可能，血脉里会有富余的星流之力，或者是在保证自身安危的情况下，将星流之力单独分离出来，当作灵力使用？

也不知小白到底想做什么，还不让她跟着。

虽然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没弄明白，但星流之力确实是可以控制的。

“它要带你去看它的本体。”栖迟道。

小白在一旁点头。

“那你还……”

这下是渡苍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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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真的？”栖迟的声音响起。

可这对于她来说，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渡苍。”栖迟扯了扯他的衣摆，轻声道。

“原来是这样。”栖迟道，“谢谢你，渡苍。”

“好像以前不是这样，至于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小白也忘了。”栖迟回答。

星流之力蕴含在血液之中，她一直都是通过使用血液的方式去运用星流之力。

“怎么了？”

这便说明，她在无意识之间已经做到。

她也不敢有意见，继续东扯西扯。

在她一次又一次尝试感受体内星流之力后，她终于捕捉到体内这股力量。

“你来过望归山？”栖迟惊讶道。

进入望归山，小白便恢复过来，在地上舒展着四肢。

栖迟蹲下身子，揉了揉它的脑袋。

自从脑子里多出来那些东西后，她便隐隐觉得，星流一族不止如此。

小白“呜呜”了几声，嘲笑她也有今天。

不管栖迟说什么，渡苍都只是闷闷地“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