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他还在世，我定会带你去与他结交。”渡苍道，“可惜了。”

秋仪这才笑着跑过来。

见秋仪不再像刚刚那般害怕，栖迟才缓缓开口，“秋仪，你从秋家出来后，是一直跟着秋寒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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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这么高？”

“姐姐先前出门了。”栖迟和江弄影解释道，随后不断给渡苍使眼色。

“江伯，小弄影她……”

江伯看着在和秋仪玩闹的江弄影，“是啊，长大了。”

渡苍从怀里拿出一份糕点，“弄影，这是姐姐给你准备的。”

江弄影立刻抛下秋仪，小跑过来，抱住栖迟，“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嗯。”江弄影在栖迟怀里蹭了几下，才抬起头，“我以后会好好画画的！”

“江伯。”

“渡苍，江明叙是个什么样的人？”栖迟问道。

“先前我听到了，有人来告诉江伯，在砚州城地牢找到了那幅画。而且，那幅画最后几笔是用血画完的。”江弄影故作轻松道，可她如今的年纪并不能完全控制情绪，嗓音逐渐哽咽，“然后，我就都想起来了。”

秋仪吃着糕，含糊不清道：“不是，我很少能见到姐姐，还都是晚上。”

江伯打断栖迟，“我知道她想起来了，但她不愿说，我也就没有戳穿。”

“那你还知道什么吗？”栖迟继续问。

栖迟则是在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今看来，怕是真的。

“你……”

栖迟将她轻轻拥入怀里，“你还有姐姐。”

江弄影吃完手里的糕，来到栖迟身旁，扯了扯栖迟的衣袖，“姐姐，我有事情和你说。”

栖迟摆手，“不了，我来看看弄影就走。”

“赶紧进来喝杯茶。”

秋仪这次想了很久，“姐姐晚上曾经做过噩梦，一会说放过我，一会又说没多久修真界就都是我们的人，一会就说逃不掉的。”

栖迟跟着江弄影来到墙角，“要和我说什么？”

离开时，江伯还是给栖迟塞了很多东西，都是自己做的果干，酱料一类的东西。

“栖迟和渡苍来了。”江伯听到声音，也从屋里出来。

江伯便也没强求，去里边给她拿自己晒的茶叶，让她带走。

栖迟对她招手，“一块来吃吧。”

“怪人？”

渡苍又拿了一块糕给秋仪，让她慢慢吃。

栖迟一惊，“你想起来什么了？”

栖迟摸了摸她的头发，“没关系，难受的话可以哭出来。”

“谢谢姐姐哥哥！”江弄影很开心，伸出手就拿着糕点开始吃。

“那你知道姐姐在做什么吗？”

“她长大了。”栖迟道。

来时渡苍就和她提过，折燃的记忆碎片非常凌乱，有可能神智出现问题。

“嗯！”秋仪用力点头，“那个怪人老是喊错姐姐的名字，还说绝对不会再让姐姐离开他。”

“好，你一定可以。”栖迟笑道。

秋仪想了想，“她每日都得跟在那个怪人身边。”

“文人墨客，才华斐然。”

江弄影却是摇头，“父亲会担心的。”

栖迟只好一一收下。

江弄影往四处都看了一遍，确认不会有人听到，才靠近栖迟。她双手虚放在嘴前，防止接下来说的话外泄，“我都想起来了。”

“姐姐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不难过了。”江弄影道，“我哭够了，不会再哭了。”

抱着江伯给的东西，两人又缓缓往后山走。

栖迟与渡苍坐在院内，看着两个小朋友小口地吃着糕。

秋仪怯生生地躲在后面，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过来。

栖迟和渡苍对视一眼，见对方点点头。

“父亲，还有砚州城的事。”

“你很棒，弄影。”栖迟道，“不过，你是何时想起来的？”

“姐姐！”江弄影看到栖迟，“你回来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