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被渡苍拦下。

术法进行到关键一步，需要将治愈之力提供给人界封印。

不，他不愿她身边有别人，那是他的位置。

栖迟顿时浑身被束缚，无法动弹。

可未等界灵提醒，她便恢复了正常，继续先前的术法。

他靠近栖迟，“别看，好吗？”

渡苍放下小刀，唤出赤畏剑。

他轻而易举地夺走小刀，握在手里，笑道：“你可是小神君，要保护人界，不是吗？”

下一瞬，栖迟感到脸上被溅上一道温热。

她明明有在努力寻别的办法。

栖迟隔空抬起那颗心脏。

虚无之中，爆发出一股极强的力量。

为什么偏偏是渡苍……

“不愿也没关系，你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小神君，自是心怀苍生，肩负大业。”

“界灵。”渡苍唤了一声。

眼泪从未像此刻来得这么快。

那颗她曾数次感受过跳动的心脏。

虚无之中，静得像是无人存在一般。

“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便是遇到你。但是很抱歉，缓缓，我食言了，不能再继续陪着你了。以后的日子，你要开心、快乐，千万不要沉浸在痛苦中，不然我也会跟着难过。”

栖迟已被泪水糊了双眼，她抬不起手，无法夺走他的剑，只能不停说道：“不，不行，还有别的办法，你相信我……”

栖迟面无表情，手在胸前结印，嘴里同时念着咒语。

可是他真的好想同她一起度过那漫长的岁月。

可为什么她所掌握的东西那么少，为什么她那么弱，为什么暗族来得那么快……

“忘了我，缓缓。”

“至于你的那位未婚夫，伯父伯母定是千挑万选才选中他，你……可试着和他接触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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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只有红润微肿的双眼，还残留着方才趴在渡苍身上，痛哭到失声的影子。

如同大坝决堤，洪水倾泻，来势汹汹。

“我知道的，你不会不管人界。”

他不能让栖迟看到他这么失态的一幕。

“不行！”

未来的日子那么长，她还得走下去。

栖迟咬着唇，压抑着哭声，满是泪水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轻轻摇头。

界灵是没有感情的，可它看着栖迟现在的样子，似乎感到了不安。

说着，栖迟再次拿起那把黑色小刀，刺向自己。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你也不可以这么做！”栖迟说着，便要上来抢走小刀。

他还在笑着，尽管眼神里充满不舍。

他继续说，语气依旧温柔，像往日里问她要不要吃桃花糕时一样。

渡苍从怀里拿出手帕，盖在栖迟头上，遮住她眼睛。

我累了

他不会用这把小刀，不能让栖迟日后看到它就想起这件事。

马上就要打破第三个通道了。”

来自七窍玲珑心的治愈之力。

“来不及了，缓缓。”

满腔的情谊不敢全部倾诉，他不想栖迟被困在人界这短短数十年里。

若是她能自私一些……

她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他希望她想起他时，永远都是最美好的样子。

“我无法控制她太久。”界灵提醒渡苍。

每一步都极其稳妥，像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

算了，最后还是让他自私一次吧。

“所以，不论是为人界，还是为你，我都会这么做。”

“你，可以将它再留一会。”界灵道，它还能用尽最后的力量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