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那么晚下班。事情发生后，宋家把她安排进了自家公司，还给了很不错的薪水。当然，宋家那时对所有受害人家庭都很好，听说有个孩子因此成了孤儿，还把他收养了。在这些事情衬托下，给刘明月解决工作就显得微不足道。”

齐莫扬说：“旧案里最关键的两个证据，一是站在奥迪车旁边冲进小巷的男人，二是那顶假发。既然假发暂时没有线索，那还得从人证入手，先找刘明月。”

“郑队，好久不见。”

“不是，她是病死的，急性白血病。”

郑队说：“想法不错，但是刘明月已经死了。她进翠峰工作一年多，人就没了。”

“林总。”郑志回应着，“小齐，来，介绍一下，这是林总，年轻有为，比你大不了几岁。这是齐莫扬，我们局新分来的实习生。”

到前台结账时，恰遇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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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杀人和第二次杀人，心态上是完全不同的。随机的连环杀人案，第一个受害者往往不是凶手杀的第一人。根据国内外案例经验，连环凶手第一次杀人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受害者通常是熟人，且手段粗糙容易留下破绽。假如高晓雨是宋天辰杀的第一个人，那她恰好符合这种情况。”

齐莫扬愣怔数秒，随即迅速调整情绪，说：“那我去见见她家人。”

“灭口？”齐莫扬下意识说。

郑志的话让齐莫扬感到了一种无力和挫败。真相就在眼前，却如同被一层薄雾笼罩，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这种悬而未决的案件，对于每一个刑侦人员来说，都是心中无法抹去的痛。

他一脸郑重地说：“郑队，我是这么想的。我暗中去查连环案，你们继续查高晓雨失踪案，我觉得这两个案子一起查会有新发现。”

两人在包间里聊了几个小时才离开。

“搞刑侦这么多年，悬案不止这一个，但就这一个，明知凶手是谁，偏偏找不到证据。”郑志叹息，“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对不起受害人家属的信任。你问我想不想见见俞茵，我想，但我哪有脸见啊。”

郑志想说刘明月家人他也见过很多次了，但再说下去不免打击齐莫扬热情，改口道：“不管哪个案子，能坐实是宋天辰干的，都够把他送进去的。”

过了许久，齐莫扬打破了沉默。

林城接到经理的电话后，便早早地来到了这里。得知郑队带来的是一位同事，他并没有急于露面，而是耐心地在前台等待，装作偶遇的样子。

郑队问：“你准备从哪开始？”

两人都不说话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