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独自站在小厅里，看看大哥紧闭的房门，再看看茶几上那堆烟屁股，最后看看柜子里挂着的旧校服和脏了吧唧的小书包。

“我信啊。”周欣悦说，“我信你，但我不信林城，我不信他对你没有那种意思。”

“就是陈哲啊，我们学校研二的，控球特别厉害。”林然边说边比划，“比我还高一丢丢。”

林然吃了一惊，急忙打开灯。

这天晚上，林然与朋友们的聚会结束后，发现宿舍门已锁，他也无所谓，开着车回家。

她从柜子里翻出条干净裤子。

林城眉头紧锁，打断他。

“拿奖学金就不是乱七八糟的人了？你的朋友里，有几个是好东西！”林城伸出手，“车钥匙给我。”

林然不敢违抗，掏出钥匙，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哥，你要我车钥匙干嘛？”

“大狗想追俞茵，让我们帮忙出主意，我跟他说俞茵可不好追，当年我……”

俞茵听到这话，疲惫地坐到椅子上。

“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信不信由你。”

他说完，转身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哼着小曲，轻快地走上二楼。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林城眯起了眼。

林然还想继续追问，林城先发制人，开始审他。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许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

“大狗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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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是什么？”林然注意到茶几上有个浅蓝色的细圈，他一眼就认出是女生用的发绳。

林城说：“你要是再和那些人来往，就别想再拿回车钥匙。”

林城有时会坐在这里，对着那些旧校服和旧书包发呆，林然早都习惯了。

林城听得烦躁，声音不自觉地严厉起来。

“你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

林然愣了一下，辩解道：“不是，他每年都拿奖学金，不是那种乱……”

二楼的灯都没开，烟味扑鼻而来，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小厅，映出一个坐在沙发上的人影。

林城一严肃，林然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赶紧如实回答。

他的眼睛一亮：“哥，你带女生回家了？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哥，你怎么坐这儿？”林然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向对面，忍不住笑出声，“又在忆苦思甜呢。”

林城面不改色地从林然手中拿回发绳，紧紧攥在手心里，随口道：“这是阿姨用的。”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我现在都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