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婕慌忙把鱼囫囵个塞进塑料袋,飞快打了个死结,抡圆了往水池边砸了几下,直到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了,才松了口气,伸手掏去内脏拽掉鱼鳃。
白肤红唇黑卷发,美得很有视觉冲击力,而此刻的老张头只感到他年久失修的心脏遭受了巨大冲击,漏跳一拍后,咚的一声坠入胸腔。
军师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两招,都让人给化了,你有诸葛计,她有过墙梯。要不,咱就算了?你一把岁数,回家带带孙子,享享清福,不也挺好?钱这玩意儿,挣多少算是个头儿啊……”
手机震了两声,是林桃发来微信。
造孽啊!怎么没让超市杀好了再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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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金元宝和泰山石敢当都签收啦?祝你否极泰来财源广进,在家乡大展拳脚,开辟一片新天地,成为我们北漂社畜的指路明灯!」
「唉!你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老吴现在天天专心致志就折磨我一人儿!」
他立马转身,呼哧带喘地跑回了西天,拴上店门,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个小瓷瓶,抖着手倒了十来粒速效救心丸,压到舌头底下。
只见屋里那女人背对着门站在柜台后面,露出半截身子,手握着柄雪亮的刀,刀尖淌下一行血。听到开门声,她缓缓回过头,白皙的侧脸上溅了几滴血点,她的目光锁定了他,而后露出微笑。
时婕擦完手上的血,转身迎客,却只看见老爷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她还没顾上反应,就听地上啪嗒啪嗒,转身工夫,那条刚被豁开肚皮的鱼已扑腾下菜板,拽出一地鲜血和内脏。
时婕刚回雁留半年不到,现在吃住都在桃花殿,二十来平米的空间,中间挂了道白色纱帘作分隔,帘儿前头是店,帘儿后头是家。
终于把鱼下锅,又得收拾凶案现场一般的“厨房”,说是厨房,其实不过洗手池旁那巴掌大的地方,电磁炉再加口锅,就能凑合着一日三餐自给自足了。店里没有吸油烟机,全指着开门通风换气,好在东北的冬天风力强劲,不一会儿就把烟气扫荡得一干二净,换满屋子清清爽爽透心凉。
下午4点,正是林桃一天的活儿基本收尾,开始摸鱼的时间。她打字快,时婕手机震得像只小蜜蜂,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长篇大论地控诉上司老吴的最新恶行。
老张头撂了电话,腾起身直奔对门,气鼓鼓绕着那泰山石转了两圈,重重踏上店门前两级台阶,杀气腾腾推开门——然后就原地石化了。
死磕啊!那准是泰山石,破你麒麟的。”
“那可咋整?你再帮帮我。”
时婕被逗笑,回:「小词儿整挺硬,改改留着给老吴拜年用吧。我算哪门子的指路明灯?顶多就一冥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