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电视画面并没有随着那场“游戏”结束,而是切到了另一个场景。
那天,父母带妹妹去临县参加婚礼,自己要参加学校军乐队的排练,没有一同前往。结果,赶上姑父一个人回永宁帮爷爷奶奶收拾东西,往市里搬家——姑姑此刻已经入职市里的商业电视台,正忙着卷入新工作的紧张节奏。
刚结婚一年,他们还住在齐蜀路的青澜园大院。
严冬感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她不知道,如果他再度爬上床,自己应该怎么办。
房间里有两个病床,床头对床尾地靠着同一面墙,另一面墙则是器材柜。
7岁那场黑暗中的“游戏”,原来那样清晰可见,那些混沌的噩梦,原来全部是发生过的事实。也是那一刻,严冬确信白海平当年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听见白海平回到了地上,重新躺回了凉席,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一转身,给身后腾出位置,白海平爬了上来,抱住了她。
盯着屏幕的严冬想起来,这是去年,自己10岁、刚升三年级,也是姑姑姑父快要结婚的时候。
严冬腾地跳出毛巾被,站了起来,跳到了靠窗的那个床上,赶紧躺下,抽走毛巾被,把自己再一次紧紧裹住。
月宫里的玉兔,是不是就不会遇见大灰狼?
很快,他的腿也盘了上来,她感觉到他在用力夹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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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起初睡在靠近门的那个单人床上,可是一只温热的大手将她惊醒——她的手搭在床边,被白海平握住,她吓得立即抽了回去,转身继续装睡。
那个房间不大,客卧一体,姑父坐在沙发上背对着自己,她在床上的位置,可以直接看到电视屏幕。
电视上,自己赤裸着身体,自愿沦为那个“命运手掌”中的浮萍,随之摆动,丝毫没有反抗的痕迹,而白海平头微微后仰,舒服地闭着眼睛——正如此刻,他做着和电视里同样的动作。
从未有过的恐惧从脊柱开始蔓延至全身。
她看着外面巨大的圆月,排遣着自己的恐惧。
醒来后,严冬没敢发出声音,因为她看到电视上显示的,正是自己。
可是紧接着,她又听到凉席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他……他又跟了过来!又躺在了自己的床边!
爷爷说“小冬10岁了,可以自己睡了”,就让她一个人睡在“客房”——白海平的隔壁房间。
一个燥热的午后,严冬在姑姑家醒来,大人们不知道都去哪里了,姑父一个人在看录像带。
是爷爷奶奶家的“客房”,即妇幼站那些闲置的病房。
严冬躺在单人床上入睡,白海平则在地上铺着凉席,穿着篮球短裤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