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茗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太阳穴：“你考我吧。”

“你今天早上想吃什么？”季茗心巴巴地跟上去。

季茗心背过身去打了个喷嚏，秦郁棠关心到：“你感冒了？”

她淡淡地哼了一声说：“你不是不想翻身吗？”

俩人吵架时架势颇为吓人，和好也相当迅速，一笑泯恩仇过后，秦郁棠坐在石拱桥边的摊位前吸溜豆腐脑。

“有！”秦郁棠坚持，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片刻，秦郁棠绷不住，率先破功笑了，一摆手道：“哎不说这个了！”

俩人齐齐转头去看桥下的风景，夏天时水葫芦疯涨，覆盖了大半河面，现在水位下降，村里正在组织清理河道，一大早就有人划着船捞水葫芦。

“对不起，我说的是气话。”季茗心把头一埋，老老实实道歉。

季茗心挺直脊背道：“一片孤城万仞山。”

“没有。”季茗心摸摸鼻尖，一早上鼻尖都被自己摸红了。

秦郁棠躲开手，季茗心非要递，一来二去，这本小册子啪嗒掉在了地上，昨天下过雨，地上还有未干的积水，秦郁棠眼疾手快，连忙蹲下去捡起来，趁机翻了两下，吐槽道：“这什么呀？”

秦郁棠沉默了几秒道：“算了，我也有错，我对你太狠了。”

“哦。”秦郁棠端起自己的豆腐脑，文不对题地说：“多喝点热水。”

神经病啊……

季茗心从善如流，捧起剩下的半碗馄饨汤，吹一吹，咕嘟下去一大口。

季茗心抬脸看她，猛猛摇头：“没。”

既然他这么想展示自我，秦郁棠也不好败他的兴，叼着一次性勺子翻开那本手抄册，唰唰唰跳到了最后一页：“黄河远上白云间？”

季茗心：“你让我背的那些……”

“一起吃吧。”季茗心讨好道，从书包放水杯的夹层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硬要递给秦郁棠：“你现在可以考我了。”

她往碗里加了两大勺白砂糖，搅和搅和，盛起一勺送入口中，抬头时发现季茗心正冲自己憨笑。

秦郁棠目视前方，步伐坚定：“要你管？我不管你，你也别想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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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茗心：“门泊东吴万里船。”

她几次使劲儿压下嘴角，最终还是没能成功，也笑出来。

“你吃完了？”秦郁棠挑眉，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在空盘速度上输给季茗心。

秦郁棠板着脸仔细看了一遍，发现还真是，自己让他背的那些古诗词还有自编口诀都被他手工誊写在了上面，字迹虽然不敢恭维，但内容还是很全面的。

秦郁棠点头，继续问：“窗含西岭千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