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秦郁棠看他虔诚的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

紧接着立即蹲下抓一把雪，揉捏成球，以牙还牙。

罗女士心直口快，边缝边吐槽说：“你这袄子里的棉花都快跑完了，你妈妈不给你寄新的？”

冻得季茗心嘶了一声，更别提水灌进嘴巴里，牙齿都跟着打颤了。

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这下打雪仗、堆雪人、滚雪球都可以玩爽了！

秦利民要喝两口酒，俩小孩边吃边啰嗦，唯有罗梅香吃得快，她放下筷子就拿起针线盒，坐在条凳上给季茗心缝衣服。

中午罗梅香按下他在自己家里吃午饭，四个人围坐一桌，用酒精炉子炖大白菜吃，那是霜打过的大白菜，罗梅香从菜地里拔回来，扔掉外围的烂叶，加点五花肉一炖，鲜香中带着甘甜，那滋味——神厨小福贵来了都得多拍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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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茗心坚定点头，电话里承诺的。

秦郁棠不太信，当笑话转述给季茗心听，季茗心却傻乎乎信了，还从自家佛龛前边偷来三根香给雪人上供，祈祷自己期末顺利。

秦利民提出铁锹，陪秦郁棠在自家院子里堆了个超级大雪人，十分唯心主义地告诉孙女：“如果你期末考双百，这个雪人就能坚持不化到明年开春。”

条件艰苦，他只能马马虎虎洗簌一遍，穿好衣服鞋子，背上书包出发，揭下门闩，一拉开大门，他便被眼前的景色定住了。

俩人戴上帽子，欢脱地奔进雪里，废话少说，先拉开一场追逐战。

罗女士又调笑着问：“你妈妈今年回不回来的哟？”

季茗心被她追得满院子乱滚，不小心磕在水泥台阶上，人倒没事，衣服撕烂了一个口子。

季茗心低头喝白菜汤，傻笑掩饰尴尬。

季茗心竖起食指嘘她，说这是一件严肃的事，关系到过年他妈回不回来的问题，至关重要。

全班同学都加入了这场大雪带来的狂欢中，走在校园里，经常会出现不知打哪儿飞来的一个雪球，被砸中的人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偷袭！”

“这是她跟你说的？”

隔壁的门也吱呀一声被拉开，早早出门的秦郁棠哈欠打了一半，下巴险些忘了收回来，好一会儿才发出惊叹：“哇塞！”

季然？不是什么好鸟。秦郁棠一撇嘴，也懒得同他争论这个，抬起胳膊，以手中握着的冰钩子作箭，戏瘾大发道：“妖怪！哪里跑！”

白茫茫的积雪，门前的空地、空地前的马路、对面楼房的屋顶，更远处的树林都被皑皑白雪覆盖，而雪还在下着，飘落时无声无息。

季茗心小声道：“我考得好她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