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郁棠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小动作,因为她也正在认真地回答对面的问题:“因为他是个孤儿,被一对华侨收养长大的,以前定居东京,一直以个人身份比赛,才转回中国国籍没多久,现在在国家队——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生经历非常罕见吗?”
的确够特别,就连边上想离开此地是非的陶颖都听入迷了,惊叹道:“我靠,真的假的?”
季茗心其实有所耳闻,毕竟是队友,但他对无关人员的个人背景不感兴趣,渐渐的,这些八卦也就不朝他的方向流通,他只从简要介绍里获知了金津以前在日本比赛的事情,对于他的成长经历则毫不知情。
此时从秦郁棠嘴里知道这些事,他显得有些不服气,打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吗?”
说完,他起身去把单买了。
桌上陶颖还在拉着秦郁棠讨论这些消息的来源,秦郁棠已经心不在焉了——她从百般繁杂的考试任务中抽身,跨越几百公里来这个城市,是为了让某人开心的。
现在某人生着气走了。
生气的原因很明显。
秦郁棠又不是个感情白痴,如果说无条件的信任和偏爱还可以解释为友谊的最高级,那异性间的占有欲就完全超出了友人能够涉足的范围。
他喜欢我……秦郁棠对陶颖的叽叽喳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脑子里只剩下这么一个飘忽不定的结论。
由于计划了明天上午一起去逛景点,他们今晚要留宿南京,秦郁棠和陶颖住一间房,闫知非住同酒店的另外一间,至于季茗心,他随队住,酒店在另一条相邻的街道上。
晚上饭局散场,大家溜达着回去,闫知非和季茗心走在一起,俩人交流比赛中的一些技术细节,陶颖和秦郁棠落后几步,并肩走着。
陶颖同志不间断地对充实的一天发表总结性言论,长达二十分钟,秦郁棠始终只有“嗯”“对”“确实”几个词回应她,心大如陶颖,也看出来她不在状态了。
两位女生回到房间,安安静静地开始收拾,然后各自躺在床上刷手机,半晌过去,陶颖忽然听见秦郁棠叹了口气,轻声说:“陶陶,你说,季茗心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陶颖原本面对着窗帘,听完这一句,她嗖一下翻滚过来,脸朝向秦郁棠,震惊到:“你才发现啊!”
说实话,秦郁棠早就有所察觉了,喜欢和喷嚏一样,是藏不住的,尽管季茗心已经在迂回前进,但,也还是在以恋人为目标和她发展关系。
她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从经验来看,她在这方面的本领很高明。
有时候她连自己都能骗过,比如她说服自己,季茗心只是感情经验太稀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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