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卜完，看着桌上几块小石头抬眼说：“你命中带水势，能吸引一切好坏人物，因此常常成为周围人的焦点，这是好事，也是坏事，看你怎么利用。”

“马上要比赛了，应该没那么多幺蛾子。”队医拍拍他的肩膀，示意理疗结束，可以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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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了？”队医在一旁整理东西，顺便瞥了他一眼：“其实像你这种程度的伤，退赛可能更合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检查的故事在季茗心脑中不堪回首，听见队医提，他只能无语地闭了闭眼，长出一口气，冷笑自嘲道：“勉强算是写完了，还不知道下一个在哪儿呢。”

“好吧，你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队医叹口气，没再劝下去。

“麻烦您给指点指点。”季茗心谦虚地说，已经做好了花点小钱的准备。

季茗心起身，坐在床边，慢慢活动着自己的右手手腕。

在寺庙门口买水时，隔壁摊位的老头儿主动说要免费给他卜一卦。

“不想早死的话尽快改行。”

“又一个打了封闭才能上场的人。”季茗心离开时，队医对着电脑吐槽。

“将人围拢的声音，既能捧高人，也能吃掉人，得具体例子具体分析，对你来说嘛，有损精元的。”

季茗心转过身，啪地坐了下来：“怎么算？”

“妈的。”季茗心一毛钱没给，气冲冲地起身走了，他反思自己——没掀桌子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秦郁棠内心有点儿冒火，这些天在网上看多了各路人马对季茗心的讽刺与批评，搞得她一听见有关季茗心成绩的消息就无比敏感，随时疑心别人要墙倒众人推。

“你现在从事的工作经常需要抛头露面吧？”

“你真去现场啊，我以为你开玩笑的。”陶颖伸过来脑袋，挤在秦郁棠旁边，看她抢购火车票。

“啊……其实我和闫知非本来打算等模考结束之后陪你去看四分之一决赛的，不过没关系，到时候你也可以再去一次。”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季茗心本来不想搭理这老东西，结果他一句：“看你事业不顺，不想知道原因何在吗？”

季茗心的大赛成绩下滑很严重，已经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他的位置有的是人盯着，再往后退一步，就要被从这个严苛的队伍中清除出去。

季茗心愣了：“什么意思呢？”

她压下这股师出无名的火气，语调没什么起伏道：“真去。”

方人太多，他不想去凑热闹，更害怕被人认出来，一个人地铁倒公交去了远郊的潭柘寺。

“算是吧。”

“……我没这条路可走。”季茗心静静地收张着手指，“我不想回省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