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吗？”季茗心透过百叶窗朝外看，空空如也。

季茗心猛地抬头，困惑地盯着他，胃里咖啡和冷茶互相翻搅着，一阵一阵地往上涌。

那样的话，她未免也太处处留情。一会儿是隋耀川，一会儿是自己，她到底要摇摆去哪一边呢？

“公事。”

“我收到一份他的录音文件，挺有趣的，听不听？”宋雨航在会议室里功放了这一段音频，听完，轻轻敲着桌面说：“让他赔钱，我总觉得还是不够痛快，最好是让他在这个行业里永远抬不起头来，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事儿我决定要管，你可以准备准备复播了……”

“看你这样。”宋雨航嫌弃地撇撇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心里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自己找她说去，别在这儿拿工作自虐，哪天你倒下了，我不也得跟着赔钱吗？”

“……我。”现在撤退是来不及了，季茗心叹了口气问：“你在哪儿呢？我有事想问。”

“你还记得徐文吗？”宋雨航问。

季茗心冲去卫生间吐了，吐完擦擦嘴，心想宋雨航真是无奸不商。

这家酒吧在地下，电梯坐到负一层出来，还得走旋转楼梯下去。

季茗心当然记得，如无意外，这个人很快就会在法庭上落败。

“什么事？”季茗心给自己倒了杯茶，冷的。

季茗心一边自恋地认为，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应该选自己，一边又因为爱情的本能而自卑，重重矛盾拉扯着他，直到他给秦郁棠拨过去电话，对方接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干了件多冲动的事儿。

秦郁棠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一下就听出了他的声音，燥热的灵台都清明了不少，扒开人群走到边上问：“公事还是私事？公事收费，私事……现在不想和你谈。”

“我让他们先走了。”宋雨航摆摆手，“有个事儿得趁没人和你商量一下。”

随即又盯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茫然起来，秦郁棠不是早撒手不管这桩案子了，怎么还会有徐文的资料？莫非是特意为自己去找的？

“那你来吧。”秦郁棠报了个酒吧的名字，挂掉电话。

老实说，电梯门刚开，季茗心就被铺面而来的音乐声吓了一跳，沿着楼梯往下走时，这种室内空气的强烈律动就已经让他有些头晕。

“哈哈。”宋雨航好不容易等他问到这个问题，顿了顿才神秘地说：“秦律，想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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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她问。

季茗心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对于后面的一些话都没听进去，只抓住一个关键性的信息问：“你这份录音是哪儿来的？”

秦郁棠那边很吵，背景里强烈的鼓点声仿佛能带着血管一起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