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棠:“……”
他原先住的酒店离自己家颇远,光地铁都得坐上一个小时,幸好今天是休息日,一大早的没人和他在地铁上抢座位。
秦郁棠:“你车呢?”
“路上有雪,我单手不敢开。”季茗心还在坚持不懈地强调他手腕有伤。
秦郁棠选择性忽略了他的卖惨,迫不及待地起身,走到阳台边拉开窗帘,果然是下雪了,近处的屋顶、远处的街道都盖上了白色的雪绒被,整座城市银装素裹,洁白如新。
她忽然瞌睡全无,甚至萌生了“趁时间还早出去玩玩新鲜雪”的大胆想法。
一个人玩没什么意思,最好是邀请季茗心同去,但直说自己想玩雪?秦律不太拉得下脸。
“你现在还住在原来那个酒店吗?”秦郁棠边往回走边问。
“是,太贵了,一直想换个房子长租,又没空去看。”季茗心替她打扫剩下的小半碗馄饨。
“我带你去看看吧。”秦郁棠收拢了桌上的垃圾,随口道:“你想住哪儿,我都知道点儿,虽然比不上专业中介,但是初步做个筛选还是靠谱的。”
“行啊。”季茗心一口答应,过了两秒才纳闷:“你怎么知道的?”
“我研究生时候的室友,毕了业考去房管局工作了,天天和租房中介还有租客打交道,光听她吐槽我都能涨好多知识。”秦郁棠把垃圾袋扎紧放在玄关。
她毕业之后搬了好多次家,被合租的室友放过鸽子,被涨租的房东断过电,被无良中介坑过押金,总之,她的北漂史就是一部租房史,也就这小半年稍微稳定点。
居无定所,心生退意的时候,秦郁棠就会打开房屋租售软件,满城地看房子,一开始看逼仄的小户型,紧接着开始看郊区的大三居,到最后她连三环内地理位置绝佳的大平层都敢看了。
不过福彩并没有因为她天天看房就奖励给她一套房子,倒是让她对许多楼盘的租售情况都略知一二。
秦郁棠真话不全说,隐瞒了主要原因,去厨房叮了杯热牛奶,隔着微波炉的玻璃凝视牛奶的时候,她默默地想到,季茗心大概也是如此。
他们俩之间,真正能拿出来博同情的惨事都不算惨,确实难堪、确实丢脸的方面,谁也没好意思开口提。
睡都睡过了,却还是不熟似的,只能敞开精致整理过的那一面,这要怎么办呢?似乎暂时无解。
她洗漱好换了身衣服回来,打开微波炉拿出热好的牛奶,这一杯是给季茗心的,这家伙的肠胃对现磨豆浆过敏,一喝就要窜稀,恰巧她家楼下那家杭州小笼包不卖粉冲豆浆,只卖现磨的,所以秦郁棠眼睁睁看着他干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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