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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这个嘴甜属实是没有必要，陆柚借着开车的机会，结束了这个话题。

“不了，我加会班。”

“走吧。李哥走吗，我们捎你一段？”

“那不会，我不至于为了一点钱把自己搭上，何况，我都说了，我没什么决定权。不过小心没大错，我的女朋友可是这方面的专家，谁也别想糊弄我。”

“要是没你，他在你们医院的日子肯定会轻松很多，是吧？”

“那好吗，你刚回来就请假？”

“至少他能屈能伸的。我们马上要一起做牛马了，科主任让我们一起做二期采购的需求，但我就是个桥梁，应该没什么决策权。”

“陆科来等张大夫啊？”

“是。其实我也威胁不到他，我也不是个能走行政的人嘛，对吧？”

陆柚对招投标的事情就比张一懂：“那你要小心，你的专业性我不怀疑，可是提需求文件这步是大多数招标里最容易有贪腐或者不合规的环节。”

“是。哎呀，同事之间那么认真干什么？李斌这人不坏，他负担太重，很多事，你自己就能理解他。你看他心事重重，其实他比我才大两岁。”

张一今天还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姨妈是不是周一复查？她怎么样？要是问题不大，你就不用来了，我上午大查房结束请个假去陪着就行。反正我们周一上午一般都是例会。”

医院和张一会面。张一收拾得挺快，陆柚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衣服了。

张一看透她的担心：“你作为后备力量，万一要是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再喊你来。”

陆柚想，她能怎么，有人替她，让她不用请假还不好吗？可陆柚还真是有点担心，张一能搞得定姨妈么？

下了楼，陆柚问道：“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上次打你小报告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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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先走。”

“是，张一大夫在病区，我刚遇见他了，稍等他就过来了。”

叫科员“x科”是一种尊敬的叫法，在工作中陆柚尚可接受，但是离了工作场合，她很不喜欢。跟李斌不熟，她拒绝不了，只好跟着搭上话：“是。您今天也来上门诊吗？”

陆柚在办公室等了他一会儿，李斌进来。陆柚能认出来他，只是觉得没必要聊天，所以只是点头示意。李斌反而很热情：

“我要再去看一眼李丽华，她第一期化疗今天结束了。明天在医院观察一天，周一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他是？”

陆柚点点头，张一进来了。

“没事。我既然跟你说了，我这边就是能搞定。主要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