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蠢。陆柚抛出一个死亡之问：“那你更喜欢现在这样，还是之前那样？”

“也不是，但是你那时候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特别有耐心啊。不像现在，油滑很多。”

他突然想到，不知道他爸后来和陆柚妈妈是如何了，但现在这个时候是不好问的。他嘴唇凑近陆柚的嘴唇，叹息道：

“好看，和之前不一样了。”

虽然是实话，张一也嫌说出来显得他太卑鄙：“我也是后来想起来的。当时我还是挺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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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老的账也要翻？”张一知道是跟她开玩笑，干脆应下来，“好，都是我的错，我那天晚上就该死缠烂打，要不是后面凌思远还能把我们拉到一起，我再见不到你了怎么办？”

“我那会儿也不算对一个完全是萍水相逢的人，后来凌思远建议我跟你在一起，我一点儿也没有不愿意。我对你虽然不算一见钟情，但那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坐在车里哭，我也不能完全当成路人的。”

还不算太笨，陆柚不想再无理取闹，笑了一声：“我后来想起第一次见你，以为你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张一的手一晚上都隔她头发老远，恨不得划出一个禁区来。他并非没有注意到，但是一晚上都没提过。她翻过身，偏要问他。

“我的新发型好看吗？”

“没什么不好，结婚就是结亲，我这样可以多两门亲，也更好了。我妈妈走了，我可以多两位岳母……”

“我今天一晚都不肯理我。我以为你不肯原谅我了。我以后什么话都跟你说好不好，事无巨细，我不管做什么都要提前商量你。”

她伏在他胸口，张一亲亲她的发顶。

陆柚借机矫情：“那件事是你的错吗？”

不用经历这些，可到头来我还是没有挣脱。”

张一诚恳地问：“我现在不好吗？”

男人的山盟海誓果然是一点儿也不值钱，陆柚临睡前还是这样想。

后面陆柚和她爸那边说了说，他们也明白这样的安排是最好。她爸爸说，还是应该跟张一爸爸见一面，李文洛说张一妈妈不在了，就两个爸爸见面聊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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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现在了，”张一也觉察出不对劲，又模糊自己的话，“现在这样和和美美地，我最开心了。像昨晚，我的魂儿都被抽走了。”

李文洛又问了些到时候穿什么之类的琐碎问题，陆柚很敏感地发觉，她搬出去之后，他们对她的态度客气了很多。这也正好，不用再端着些奇怪的亲热感。

“柠柠回去了吗？过年也在外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