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呢？张一也不知道。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杀，等于认了所有可能或者确实的事情，不存在任何保全名誉的可能。他想过他现在的生活，对比他的收入，可能是太好了一些。

“要那么个虚名，有什么意思呢？我师兄的事啊，真真切切地让我觉得，没意思透了。”

张一很着急解决问题，不想把心思放在这些鸡零狗碎上，只好耐着性子跟他扯：“就算万一的万一，他俩都进去了，他们肯定也会从二院或者别的医院弄个科主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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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现在也没心思在这些事上。

就为了这些钱吗？

张一不说话，小韩以为又戳中他的伤心事。

小韩叹道：“哥，你真让我着急。你怎么一点都不八卦呢。”

“知道么？老孙被叫去喝茶了。”

“老孙被叫走是我知道的，因为昨天下午他在门诊被人带走了。老王买耗材，难道会全身而退？没准在别的地方被叫走了，只不过咱们不知道罢了。”

“我在又能怎么样？科主任就算被抓了，那也是王主任上，后面还排着一溜儿人呢，和我没什么关系。”

张一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瓶。定了定神，他决定要再向前看一看。他换了策略，不局限于师兄或者何明的团队。刚看了几例，他的手机来消息了，是小韩问他还好么。

小韩打电话过来：“哥你别哦啊，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个风起云涌的时候，你怎么能不在呢？咱们科这几年这么大搞建设，老孙不太可能全须全尾回来了，你怎么能不在呢？”

“哦。”张一自认为这事儿和他无关，他知道科主任天天和药代扎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张一放下手里的事，靠在椅子上。

时间在李丽华出事之前几天，症状十分相似，都是用药几天之后，突发呼吸短促。当时君同也给了很多的抢救措施，但是病人还是很快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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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说，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一个死亡病例出现在了张一眼前。

张一想到他大概也知道了顾天的事。他忙了这么大半天，好像已经忘记了他已经死了这件事。一股悲伤重新笼罩上他的心头。

“还可以。”

小韩是一番好意，张一到底是把这句可能很噎人的话收回去了。

这个病人出事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师兄向自己推荐新药的时候。他推荐的时候即使不知道可能会有那样的情况，至少，后来李丽华出现问题了，师兄和c司的人也不知道吗？

这是何明医疗组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