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冯媛房前时,沈清发现这扇门和窗帘都紧紧关闭着,她心里一阵嘀咕,感觉到莫名的不对劲。
房东收租的屋子就在一楼右手边第三间,里头并没有真的住人,只是房东用来临时收租的地点。北京的房东都很有钱包括二房东,沈清这间房子是直租,房东就是本地人,一口的北京老土话儿,趾高气昂,沈清很是不爱听,总觉得那话音里带着千百年来北京人一百万分的骄傲和看不起外地人的鄙视嘴脸。
这位房东大爷偏偏还爱喝酒,沈清几次进去交房租,都能嗅到屋子里有一股发臭发烂的酒气。
更古怪的是他不喜欢微信转账,说自己年纪大了搞不懂那玩意,可是沈清觉得这大爷就是图人民币方便,好拿了现金背着老婆去外面赌钱。老话咋说的?喝酒赌钱不分家。
看着大爷正两只手来回搓着人民币,一边摸一边沾沾口水继续摸,沈清的早饭都要呕出来。
“那个大爷,我想问一下,”想了很久沈清还是决定说出来,“我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就是连廊左边第二间屋子怎么好几天都关着门,窗帘也没拉开?”
“那家啊!”与此同时,大爷并没有停下数钱的动作,“搬走了。”
这下轮到沈清懵逼,“搬走了?什么时候搬走的?”
“上个礼拜吧,呦具体我可记不清哪天。”大爷数完了钱,把厚厚的几千块朝桌子上一码,“行了啊,钱没错。”
直到走回房间,沈清的脑子都是懵的,一遍遍想,这冯媛,怎么不说一声就搬走了?她之前不是还说,就是想跟她这个姐姐住的近一点,培养培养感情,好找回两人小时候那种亲密无间?
太过分了!
沈清翻开通讯录,盯着上面冯媛的电话号码看了很久,有那么几个瞬间,她想拨过去质问她为什么连搬家都要偷偷摸摸的不肯告诉她?
可是想了想,她最后决定算了,所有的不告而别,都是一种毫不在意。冯媛或许一开始,就没真的想要跟她这个姐姐亲近,而更像是一种“复仇”,只因为那年她最困难最需要她的时候,她连1000块都没有借给她,导致她后来为了留在北京,似乎走了那么一段弯路。
现在找到了体贴有钱的金龟婿老公,她又过上了可以舒心在家养胎的阔太生活,她就是想给她看看,没有她,她不但可以过得很好并且能远远比她更好。
那个晚上,一股名叫“嫉妒”的怒火烧得沈清孤枕难眠,她整夜整夜反复在床榻烙大饼。对自己工作上滑铁卢的不甘心,对冯媛的示威乃至偷偷达成报复的不甘心,这两股力量最终凝结成了一股不服输,她决定更卖命地工作。不管不顾。
冯媛这边的确是搬了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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