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沈清在心里不住地感叹,原来20岁的冯媛想问题已经是这样的透彻深入。
那自己呢?
她马上就要回到故乡,虽然这次回去是为了短暂的休养,那以后呢?以后沈清注定要回来吗?
不行啊啊啊,她是一定要留在北京的。
母亲的突然离世
给七年前的沈清十个脑袋,她也想不出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回到小城。在她的设想中,北京闯荡七年,她早已“黄袍加身”。理应荣归故里的。
为了方便照顾母亲,哥哥早就将她接到了城里住。沈清这次回去,就是跟母亲睡在哥哥位于城中某区的二楼某所房间的次卧。
七年不遇,小城变化很大。原先家门口的旧土路,变成了崭新的柏油路,从家到医院的路边,全都盖起了一层层的楼房,每天晚上躺在次卧的床上,关上窗户,沈清还是能听到对面不远处楼房正在装修的声响。
母亲陪着沈清去医院,在母亲的强烈建议下,沈清去看了当地很有名的一家中医院。坐诊的女大夫慈眉善目,在听了沈清的症状自述后,这位女大夫笑了,告诉沈清她的毛病就算是在这种小地方也不稀奇,用中医的说法就是“亏了气血”,开几服中药好好喝一个疗程保准奏效。
从问诊到拿药这一路,母亲都一言不发陪着沈清,让她觉得很踏实。她想起北京的大夫说的,“这种病,家属的陪伴很重要。”
晚上,喝完中药滑进被窝的沈清,看到母亲在一旁用手机看电视剧,突然朝她怀里滚去,用脸蹭着她的胳膊说,“少看点,对眼睛不好。”
妈妈就笑了,指着电视上的一个女人说:“她都三十了还没结婚,她妈妈正生气呢。”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现在流行晚婚。”
看到沈清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母亲立马关掉视频,头朝这边转:“你呢?你怎么打算的?人家冯媛孩子都生了,你却连个结婚的影子都没有。”
见沈清不说话,母亲又说:“真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在北京晃荡?”
沈清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以前年轻,好像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但年轻人的青春其实很不值钱,稍微那么一晃荡,就不见了。等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又发现无论是自己目前的身体状态还是能力,好像都不足以支撑自己在北京继续拼下去。
“清啊,听妈一句话,别再逼自己了。这些年,你也赚了些钱,妈都替你留着,拿20万出来在咱们这小城付个首付,回来找份工作,找个人慢慢成家,对自己好点,成吗?”母亲突然拉住沈清的手,“妈妈也想你啊,不想你走那么远。”
是啊,沈清想,要褒奖自己的勇气,可也要承认和接受自己的无能,有些人,就是把自己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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