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打车的路上,沈清就跟张岩完整科普了焦虑症和焦虑症的躯体化症状。
“那个谢谢你今天救急,我好多了,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喊你上去坐了。”
“这不是看你大病初愈,让你多进补吗!”
她好久没有靠在谁的肩膀上睡觉了,张岩的肩膀,温暖宽厚,她跑了一天又实属累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好像睡在了一团棉花上,天空澄澈清爽,云层像棉花糖般柔软。
“你这样咱俩都吃不好,”沈清撇了一眼老板,发现三十几岁的男人正笑着用一种看八卦的眼神盯着他们,“你这样,人家还以为咱俩有一腿呢。”
么吓人?”
想到今天早晨出门前才洗了头,沈清才放心地贴着张岩的肩膀闭上眼睛。
看到沈清向他投来的异样目光,张岩马上笑着纠正,“谁让你是我兄弟呢。”
“好好好”,张岩也笑了,看了满桌子的素菜,“那我不客气了,我去拿点羊肉成不成,菜叶子实在吃不饱。”
“行,不过我这会儿肚子正饿呢,这都到饭点了”
两个人站在路口,沈清突然发现张岩对自己了解还蛮多的,一时有点惊讶。
张岩明显学习能力很强,一上车,就拍着自己的肩膀说,“兄弟,我的肩膀借你,好好靠在这里睡一觉,到家我喊你。”
“你干嘛呀?”沈清有点嗔怪。
那个晚上,在沈清挥手同张岩告别后,她彻底失眠了。她知道之所以再次引发病症就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没有让自己的神经系统得到充分的休息,吃了一片褪黑素,但半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没有睡着。
“司机师傅,您在路边停吧。”
“那也得看是谁住这儿。”
沈清实在头晕,也没跟张岩客气,直接把头放了上去,下一秒,她在心里尖叫,“啊,我头发几天没洗了不会有味吧?”
“哦,之前程哥不也住这儿吗?我给他送设计图来过。”
“沈清,醒醒,到家了。”
“那你记性很好啊,就来那么一次就记住了。”
张岩扶着沈清下车,两人落入初冬的一片昏黄中,道路四周华灯初上,两人也淹没在无数璀璨的灯光里。从沈清这边看去,张岩的面目完全隐匿在灯光下,只偶尔露出好看的鼻梁,她心下突然萌生一丝感动,感到今天的张岩似乎格外帅气。
“行,我知道村里有家非常好吃的火锅,今天这么冷,咱们就吃那个吧。”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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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其实是有点害怕,两个人孤男寡女会尴尬。
“滴”的一声,张岩付了钱。
吃归吃,沈清对张岩总是一股脑夹这个那个到她的碗里有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