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呢,难道丁程这两年对她就没有怨言吗。时间在往前走,市场在变,他和他的公司都在变,只有冯媛不变,还想着躺平手心朝上地做那个坐享其成的人,这本质上是对两人婚姻的不负责,这何尝不是她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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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趁手的技能,她开始愿意去理解别人的苦衷。”
“其实我那样低的,能有今天已经很好了。”
但现在冯媛明白了:一个人过的好不好,始终是她自己的事,成年人首先要对自己负责。
沈清说:“就拿你来说,我们明明是同龄人,可是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我在这世上如浮萍一般飘着,孤零零的,也没有原生家庭的支持依托。你们很早就实现的生活,我要很久才能实现。你们已经过惯的生活,我才刚刚开始。”
原来婚姻就是这么个玩意儿,早就不是令女人向往的“通过婚姻去改变自己的阶层”,就算结婚的那一刻有所改变,以后呢?以后还要继续躺平吗?男人也是会算计的,也是会对女人和婚姻有所图的。
在冯媛跟丁程聊她的这些感受时,沈清也在跟张岩聊她这段时间的心得。
“沈清,不卷以后,我发现你现在状态真挺好的,每当我在公司被工作搞得焦头烂额时,总能想起你的笑,感觉好治愈。”
说起来,这些年跟丁程的婚姻到底大体还算不错,但在丁程公司出现问题这两年,她的确过得不好,以前认为这都是丁程的问题,因为丁程退步了,没有赚到更多的钱,所以才连累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
“我希望你一直能是这样的淡然,热爱并享受生活,别再把自己逼在夹缝中。”
“冯媛是凡事太喜欢仰仗男人,当然她现在不是了,而我一直都是太苛责自己。就像你说的,我把自己逼得太紧。但是我现在想想,我的太低了,是花费了非常多的力气才走到今天,才获得普通人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所以我对我的今天还是很满意,很珍惜的。”
“傻瓜,我是因为你才得以放松的呀,不然留在北京,每天吃吃玩玩不上班,光是每天的房租和吃喝就要焦虑死了。”沈清躺在张岩的大腿上,笑着看向他。
张岩说,“有时候我也很烦北京,像每天赶地铁似的,我被一群人疯狂卷着往前走,明明已经很累了却仍然停不下来。”
到这一刻,冯媛才是真正理解了沈清。为什么她从来都不想着靠男人并深深地以此为耻,并不是这个男人靠不住而是婚姻本来就是需要两个人同频、一起携手才能往前走的。
冯媛默默点了下头,望着婆婆离开的背影,冯媛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异样的温暖,就是她突然觉得自己变得更开阔了——这个开阔是指,她因为有了工作,心里有了主心骨,现在自己开始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