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阴郁乌云后射下的细碎光柱,明晃晃的刺眼。落叶似金沙平铺地面,秋风拂过,金叶舞动,如流沙缓缓平移,窝在适宜的某处打着圈。
“好的好的,麻烦了,您先忙。”挂了电话,廖沾沾重新背上包,拎着袋子回头喊席子樾和梁辛西,“亓先生让我们进去等,他正在忙。啧,这声音一听就是男神音,不知道本人是不是比电视里更帅,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了,我来给亓先生打个电话。”廖沾沾卸下背包,放下手中提袋,拿着手机站到院子门口拨通亓令邬的号码。
她提着裙摆,一路上念念叨叨,忍着剧痛跟上席子樾和廖沾沾。
廖沾沾忙说:“您好,请问是亓先生吗?我是‘逐月文化’的工作人员廖沾沾,受邀过来拍摄鱼池微观景宣传片的,我跟同事在随云居门外,请问您在家吗?”
再找不到地方坐下,梁辛西就真的死了。她膝盖剧痛,脚踝像是裂了一般,头发和衣服都淋了雨,粘在身上难受极了。她想洗澡,想吹干头发,清清爽爽地躺进被窝好好睡一觉。什么狗屁拍摄,她想撂挑子不干了,这份钱谁爱挣谁挣去。
“平底鞋放行李箱了,要等季昭和林林过来才行,脱了我只能光脚走路,没等爬上半山腰脚就残了。”她恨恨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咒骂,“什么破少爷,深山老妖吧!”
梁辛西双臂撑着膝盖,快不行了:“张口就是诗,沾沾你可以的。现在这种极端情况之下,我实在想不出任何诗句来夸赞这个怪人的住所,心中只剩下怨恨。”
三个人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拐了个弯终于在橘红色的枫林中看见两盏路灯,路灯之后便是亓令邬所住的山景别墅,“随云居”。
拨号声只响一下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沉稳又富有磁性的男声:“你好,哪位?”
“果真是南桉区最壕无人性的住宅啊!”廖沾沾仰头望着这座矗立在山林之后的庞然大物,由衷惊叹,“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指得应该就是随云居了。”
这是一栋非常古典的中式山地流水别墅,出自建筑名师李秋荣之手。取名随云居,意为随性如云,超越世俗束缚,远离凡尘困扰,回归自然与本我。
“前院好大啊。”廖沾沾伸着头往里看,一眼就被转角处的银杏树吸引住了。
男人顿了顿,沉道:“直接进来,我手里有事走不开。门口有人接应你们,忙好我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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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见人,院门自动打开,三个人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蚊子包,旁边遍布她抓出来的血痕,又痒又痛。膝盖和脚踝更不用说了,钻心的刺痛一阵阵折磨她的身心,她已无力释放糟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