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莹年龄跟她差不多，经常自嘲是“已婚妇女”，对所有同事私下的组局聚会都不感兴趣，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时候没过瘾，在公司里时更喜欢往人堆里扎，总能带来公司最新的八卦资讯。

蒋子莹从随身的包里摸出酒精纸巾：“靓靓，你要不要湿巾擦桌子？”

“你神神秘秘地看什么呢？”潘糖注意到蒋子莹的目光，低声询问。

“蟠桃！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蒋子莹没好气地说。

“靓靓，你来了？”同事蒋子莹正在等电梯，看见许靓的瞬间就喊出声。

蒋子莹用手指着她的嘴巴：“好看吧，新买的口红呢。”

“口红就是被营销起来的智商税啊，子莹姐姐，你上次买的是不是都放过期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靓不用看都知道是潘糖，去年刚进公司，年轻干劲足，性格很是直爽，用蒋子莹的话来说，得罪人的事没有她不干的。

办公室没有暖气，用的是中央空调，据说还是个二手的。

从地铁站出来，再走不到五分钟就到公司楼下了。

赵榛榛的桌子上还放着他们上次团建的合照，赵臻臻的胳膊紧紧地挽着她，两个人都笑得开心，谁看都知道她们两个感情好。

蒋子莹用酒精湿巾擦了擦手，拆开坚果的包装，夹起一颗核桃塞进嘴里，眼睛不住地往会议室瞟。

潘糖瞪大双眼：“子莹姐，上次可是你说的，再买口红就让我剁你手。我可不敢剁你，好心说两句怎么还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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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道吗，方总要请长假了。这几天要来找章总审批呢！”

许靓伸手接过来，道了声谢，又从包里拿出来小包装的坚果，分给蒋子莹和潘糖，赵榛榛的位置是空的，她把坚果放在了赵榛榛的桌子上。

蒋子莹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潘糖不要说话，把目光从会议室收回：

空调出风口系着红丝带，幽幽的热风吹着它们上下摆动，证明是在工作状态中。

这个项目本来轮不到她手上，应该是她的直属上司方屿亲自来跟进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紧急把她和组里同事都召回来。

公司的玻璃门上贴着红彤彤的春联，许靓记得还是赵榛榛自告奋勇帮行政同事贴的。

影响后面的投标合作。

许靓一左一右搂着两个人往电梯里迈步：“好了好了，电梯来了，我们走吧。”

许靓笑意盈盈，走近她熟稔地打招呼：“子莹，你这过个年过得红光满面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说？”

开工第一天，就热热闹闹地吵起来，真是个好兆头，许靓站在电梯间里积极给自己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