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赫懒得转过身,微侧了个脸,扔了句:“再见。”
从厦门那边奔波回来,那边的事还压在心上,很疲惫,酒又喝多了,头晕晕沉沉,她硬撑应酬,环顾了一下宴会厅,见人走得差不多了,对何江海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管闲事!有病!”她挂了电话。酒正上头,烦上心头,骂得出来。
“到家了吧?”
“我,赵霁赫。夏总是删了我的电话吗?”
“不用不用,我没问题。”夏挽澜已挪脚走。
“谢谢何总给机会,我打算休息一段时间,会去趟外地,回来就去拜访您。”夏挽澜拿起酒杯敬了他一个。
剩下的人起身,冷冷看他们的背影,抽出手一把扯了扯衬衫最上面的扭扣,猛晃了晃酒杯,准备一口干了,一看只剩一点点渣底,把酒杯往台面一挫,也走人。
“车让代驾开回去吧,我司机就在楼下,我们送你,安全些。”
“择日不如撞日,刚好路上聊聊我那边项目情况。一起吧。”
“你干嘛?”
计算着时间,约摸过了半个来小时,他坐车上鬼使神差地拨了她的电话。
“我叫了代驾。”
她一路紧张晕车,给你个惊喜
他是看着夏挽澜坐上何江海的车走的,站这停车场内心嘲笑了一番,这个女人酒后随便。
酒气混合火气,他电话了个叫蓝宏宇的朋友,两人约了个地儿打了一晚上的台球,他打得特烂,局局输。
这周六近中午睡醒,他想起来昨晚给她电话被骂,恨不得抽自己个耳光子。都是酒上头,混蛋!打什么鬼电话,自取其辱。
何江海拍了拍背对着他的赵霁赫的肩,“赵总,我们先走了,回头找时间一起打网球。”
他哪里受得了被骂,极不爽,摇下车窗,外面潮热,吹的是热风,更是煽起了火,一看快到家,冲司机一顿发泄,“谁说回家的?我和你说了要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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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她的事,是手下夏挽澜办成的事。那会他就有个印象,叫邓琳有机会介绍认识认识。
被凉一边的赵霁赫转过身坐下,背对着他们,听他们的热聊,独自郁闷小酌。
“你怎么回去?”何江海问。
“就问你到没到家。”
“啊?不回家吗?”司机一脸懵,小心翼翼探问,放缓了车速。
“删了。”
何江海快步跟上夏挽澜,一起去和邓琳他们打招呼走。
他这段时间和赵良伟一起住,下了楼就听到赵良伟在花园里发音。康复师在引导他做语言训练。
“哪位?”夏挽澜刚和何江海道别,在小区门口下的车,脚一深一浅地往家楼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