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他缓了一会，拉了衬衫准备穿上起床，被他拉住拽回，凑耳边轻语，“你故意的，急了？是天生的还是健身的？太美妙……” 他说她的臀形。

“把衣服穿上。”

他拿了她手上那件，瞥见她锁骨位附近有几处红印，一只手腕有一块淤青，紧张，慌神，抓她两手臂检查：“对不起，我看看，有没有其它……”

拜，我只求件事，我们再也不分开。”

他捏揉她手心安慰。

早上，她累，又心急去养老机构那边，一直侧着身背对他，他从后面，很快。

她和陶惠茹约了上午10点见面，地方离得有点远，时间已经很紧张，一个晚上又没怎么睡，没心思和他缠绵。

她是顾忌他的感受。她其实不太确定他对她这种做法是怎样的看法。艾春一直就唠叨她这样对待陶惠茹不合适，说未来一定会影响她的感情生活。

“没什么。”

“怎么不说话？” 她扭过头，看到他眼湿，转过身，摸他脸笑笑，“怎么了？”

她对他冷的时候，像雪崩，倾没他所有，她对他好，像春水入了他的沟壑，哪怕只有一点点，对他一个笑，为他做一件事，他都感到足够幸福。

“她现在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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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淋浴回来见她认真给他熨烫衣服，不声不响地从后面环住。

他还裸着上身，下巴搭她肩，一直不吭声，也不松手。

对他好，像春水入了他的沟壑

“以前一年一次，今年她出了很多事，有事我就来看看。”

“哪里都是住，要不要考虑去纪幸多那里？条件应该好一些，我们给她配置一间好一点的房，以后要看她的话，也方便。”

她没理会，自己去换衣服，在衣柜里挑出了件无袖的黑色修身薄针织衫在镜子里比了比，领口偏高一点，可以遮一遮。

“长期住养老机构？”

“别磨蹭啊，我约好了时间。”

“只要她不介意，就带我一个，我没有其它想法，我只想陪你。”他坚持。

“我从伊犁回来那次送她去的，以后就在那长住了。”

“多久来看她一次？”他开车，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有空就叉她手。

“我没带礼物过来，第一次见，一会找商场先买点东西。”

“时间不早，起啦！”她亲了他额头，脱开去淋浴。

陶惠茹那边郊区些，离得有些远，开车过去得个把小时。

“不用，我带了。”她想了想，又说：“你别去了，找个地方逛逛，我中午带她出去吃个饭就回来。”

“别动，”她把他的一件蓝色衬衫领压了压，“穿哪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