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可以出去了。”

大飞翻了个白眼，还是帮他接水去了。

“周琴，我派你到吴沉斯身边不是去和他打成一片的，是让你监视他。”

“组长，我监视了，我不还每天给你汇报嘛。”

大飞往杯子里一看，笑得露出两排牙齿：“哟，老吴，你啥时候开始喝枸杞这么养生的东西了？”

茶馆位于老城区的小路上，离郭烟生前的住处只有几分钟的路程。

二人的谈话最终以黄潇充满怒气的赶客结束。

“报告也是刚出来，我就是想着等确定了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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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在外面被你拖着吃雪糕、喝冰水，我一把年纪不该保养一下啊，去去去，快去把水接来。”

“嘿嘿，周琴，恭喜你啊，从今天起，你已被移出‘皇帝’宠信名单，只能跟着我们发配边疆了。”

“汇报，汇报个屁，李俊那条线索还是我听人法医说的。”

你是没看见，黄组长的脸都快拖到地上了，我有点担心。”

见大飞一走，吴沉斯立马站到了大飞刚才的位置，仔细偷听起来。

它不大，却有几十年的历史了，生意很好，上午就已经坐满了人，基本都是这附近的老人，他们围坐在一起，有的在下棋，有的在打牌，有的则在闲聊，谈话声、笑声、棋子落盘的声音此起彼伏，水泥地上全是一团一团的瓜子壳。

“我就是高兴，通往边疆的路不好走，孤独艰苦，多个人总是热闹些。”

坐上车，吴沉斯身体前驱，从前排的两个座位中间挤出脑袋。

“找我？在黄组长办公室门口？”

吴沉斯笑着说道，想要打破尴尬。

他们来到小麻雀茶馆。

吴沉斯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呃……我就是来找你一起去小麻雀茶馆的。”

“落井下石！”周琴快速瞟了眼他乐呵呵的脸：“怎么，你被发配还搞出优越感了。”

走进茶馆，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与老木桌的沉香交织在一起。

周琴冷哼着朝外面走。

“傻飞，你居然偷听领导的私人谈话，也太没有素质了。”

“组长，吴沉斯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的，但他办起案来很认真，他……”

“周琴，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是很看好你的，你聪明认真严谨，做事也非常有分寸，怎么会变得这么不靠谱，看来那个吴沉斯好大的本事，连你这个跟了我七年的人沾上他几天就彻底变了样，他简直就是病毒。”

他把手上的保温杯塞到大飞手上：“帮我接点开水，这事儿我就不报告组织了。”

周琴拉开门，就看见吴沉斯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