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沉斯扶着额头听完这些话,他觉得又闷又热,解开了两颗衬衣领口的扣子。
“你把指纹弄在马桶上,就是想我们引出郭烟,从而去调查郭烟的案子,为你的谋杀做掩护?”
我不想这样,我不甘心,曾经的我面对外公的冤屈无能为力,面对家暴也只会逃避,但这一次,我不想屈服也不想再逃避,我要挑战它,战胜之后就是新生。
“我的确想让你们调查郭烟的案子,但不仅仅是想用郭烟作掩护,我希望有人能够知道他的遭遇,更重要的是,我希望有人能够知道披萨和可乐。
“我的经历让我明白,人只能靠自己,如果我不奋力追求那一丝丝公道,谁又会来帮助我和郭烟那样的人。
小朋友看见不喜欢的东西会说不喜欢,我们不会,我们要顾及体面、场合,小朋友看见有人犯错会当面指出,我们不会,我们要顾及对方的面子、身份,小朋友看见不公正的事情会发声,我们不会,我们已经习惯了偏见和压迫。
在这个流量为王的年代,向瑞可的死一定会有很高的关注度,我希望借助这个关注让大家看到这两个孩子。
我们大部分人的成长不过是学会阅读社会生存指南,我们为了适应社会,往往丢掉了真正的自己,回过头来才发现,大道至简,返璞归真,我们努力追求的那种纯粹和自由明明在我们小时候都有,我们在家人的期待中出生,最终却免不了在孤寂中悄然离去,我们的人生不过就是一个如期坠落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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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满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
“是,郭烟不仅给我留了信、保险,也留下了他的指纹,和保险资料放在一起的,他想让我把这些指纹用在我院子里的两具尸体上,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这个死人身上。”
就是两个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告诉他们先在福利院忍受一段时间,我很快就会去接他们,如果这期间有人来询问我的事,披萨就一律说我是他爸的朋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可乐,他还太小,说谎容易露馅,我就让他直接用哭来应付。”
无论我做的计划多么周全,谋杀总是有风险的,如果我被抓了,两个孩子怎么办?万一他们遇到的收养人不好又该怎么办?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干这些,郭烟死后,你明明可以拿着保险金,带着那两个孩子走得远远的,你明明可以过很美好的日子,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干这些?”
孩子总是无辜的,何况他们两个那么可爱,一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关爱,在成千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们会遇到善良的人收养,他们的未来是无限的。”
“马桶上的指纹也是你故意弄的吗?”
张小满抿了抿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