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川拿捏着分寸。

“哥哥，你好久不跟我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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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想你抱抱我。”

他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拥住覃川瘦到没形的腰身，把头靠在他的胸前，“哥哥……”

他闭着眼睛，额头亲昵地在肩窝里剐蹭，鼻腔里都是覃川的味道，烟味覆盖下，淡淡的体香。

他拖着腿微微往前挪动，头靠上沈时的肩头，“你抱抱我。”

沈时一双纤长的睫毛颤抖着，他凝望着覃川的眼睛，这里该下雨，该下雪，该电闪雷鸣，两人体温要拥在一起，化在一起，在荒芜里视彼此唯一的依靠。

心化成了水，流进肺腑里。

覃川的我爱你三个字永远能驯服沈时。

沈时轻微地怔住，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覃川，“你说什么？”

四面墙壁都是逃不开的现实。

“有事。”沈时低头，拿出烫伤药，手指触摸在红肿上，轻轻按揉。

真丝的睡衣上烫出了焦黑的洞。

两步跨到覃川面前，弯腰蹲下去，把还在燃的烟头打落到地上，用脚踩灭了。

“哥哥……”

“没事的。”覃川无所谓，他的右腿，早就废了，哪里还会在意这点伤。

主动的是覃川。

“哥哥……”

覃川抬头用嘴让他噤声。

但覃川可以。

覃川垂头亲吻沈时的头发，“你知道我爱你……”

沈时托着他的背把人平放在床上。

他情绪上来，眼角不自觉就会变红，像是凤凰的翎羽，孤独落在高枝上，谁也不让碰。

覃川坐在轮椅里，微微转动了下方向，看向沈时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沈时盯着那道伤盯了很久，眼尾慢慢染上猩红。

覃川在纵容他，他一言不发地给他下达命令。

沈时有些手足无措，眸子里发亮，蓄起一点泪水，“好，好，我抱……哥哥，我抱抱你。”

覃川看着他，目光柔和没有丝毫冷意抗拒，和以前不一样。

沈时把覃川从轮椅上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撩起裤腿。

白皙的大腿上赫然一个圆圆的烫伤。

“你最近没戏拍吗？天天来。”

“在拍，坐飞机回来的。”沈时微微蹙眉，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你抽了多少？我不会再给你买烟了。”

沈时是温柔的。

沈时目光落到覃川的大腿上，他惊呼一声，“哥哥！”

沈时瞬间瞪大了眼睛。

覃川把自己撑起来，伸手抚摸他的脸颊，“真的，没事的。”

覃川摸了摸鼻子，“我就这点爱好。”

只要覃川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