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沈时。

覃川拿着检测报告回了公司。

地上凉

十分钟后，覃川换好西装，戴上口罩墨镜，去楼下开会。

“周一早晨……”丽萨林看着覃川的脸感觉有点触目惊心，额头上挂着血，都已经干成壳了，整张脸肿得认不出人，“等会有会……”

覃川有点茫然，一点体面都不剩下的时候反倒释然了。

沈时去了浴室放水，再出来的时候，覃川已经不见，他又偷偷走了。

“覃总？覃总？”

覃川敲了敲笔记本，示意丽萨林把ppt打开，“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们和中影的关系已经破裂，环视目前是我们最重要的客户和合作方，我自然是重视的。”

退烧药，安定药，覃川七七八八往嘴巴里塞了一堆，连去床上的力气都没有，他就这么窝在办公桌前睡着了。

“行了，反正都这样了。”覃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始终不敢正视沈时的眼睛，害怕从那里面看出一丝一毫的厌弃，“我去洗个澡，太脏了。”

沈时捏了捏拳头，“不要这么说……我不会让金贤庆再有机会骚扰你的。”

他跌坐进皮质椅子里，后腰出奇的痛。

确认无法开机后，扔进垃圾桶。

沈时抿了抿嘴唇。

“我去接水，哥哥等等。”

“给我十分钟我收拾下……”

“什么时间了？”覃川想睁开眼睛，眼皮死活抬不起来，只能撑出一条缝。

覃川叹了口气。

覃川睁开眼睛，丽萨林隔着办公桌叫他。

覃川撑着椅子扶手直起身，后腰一股钻心的疼，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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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总，会怎么办？楼下都已经在等了。”

破罐子破摔。

右半边脸都是肿的，怪不得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半张脸像猪头……

“能有什么办法。”覃川自嘲，“你还真能杀了他。”

丽萨林点点头，“明显，很明显。”

覃川痛得直不起腰，扶着办公桌半天缓不过来，“有那么明显吗？”

很明显，没打赢。

“覃总，你是不是……打架了？”

“哥哥……身上的伤，我帮你看看……”

覃川好不容易缓过来，扶着腰挪着小步子去办公室的浴室照镜子。

“重感冒，不好意思。”覃川的声音嘶哑，倒是很像重感冒。

与会的客户对覃川的打扮有点疑惑，“覃总，您这是……”

覃川现在只能这样。

“感冒这么严重，还亲自来和我们环视开会，覃总对我们很上心啊。”

“帮我看看？你……不觉得我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