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

韩秀仁抿了抿嘴唇，“晚点，晚点我从上海给你空邮过来。”

秦川以前的嘴挑得不成样子，如今却是这也挺好的，那也不错。

秦川总是心软的。

韩秀仁：“你不能这辈子都靠着拐。”

了笑容，韩秀仁又跟他提以前。

“不……不行……摸不到拐……我没安全感……”特别是有韩秀仁在的时候，他拐还得握紧了，说不好一个不留神被抢走，韩秀仁会逼着他自己走路。

“你干什么，我还没吃饱呢！”秦川举着筷子，莫名其妙地看着韩秀仁把他剩下的面扒拉干净。

这四个字让韩秀仁心花怒放，他努力把脸上的笑压下去，但语调还是难以抑制的欢愉，“走，我请你吃海鲜去。”

“嗯，我听你的。”都无所谓了，秦川想着，既然他想治，就治吧。

秦川也想笑，这哪来的新鲜海鲜……

韩秀仁心里不是滋味。

韩秀仁全然不在意秦川在说什么，不由分说就把人拽出门去。

秦川赶在出门前摸到拐杖架在胳膊下面。

小城几乎是绕了个遍都没买到满意的，最后秦川说什么也不逛了，两人吃了个鱼头火锅。

“我没有催促。”韩秀仁缓和了目光，疾走两步搀住秦川，“我们慢慢来，你听我的就好。”

秦川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韩秀仁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他喜欢秦川像以前一样随意开口找他帮忙，“行吧，不知道大闸蟹过季没。”

“我不吃，我锅里还有，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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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秀仁斜扫了他一眼，满脸不高兴，“有我在，还拿拐杖干什么，扶着我就行了。”

韩秀仁在外面找了一圈，找到的海鲜不是个头小就是死货。

秦川拄着拐一步步下楼，反问他，“为什么不能，难道还能治好吗？”

“挺好的，河鲜也是鲜。”秦川很满足。

秦川是名贵犬，他不允许秦川堕落成这副模样。

韩秀仁盯着他看了一会，把秦川碗里还没吃完的面倒进自己碗里，固执地反驳，“也可以不变。”

“以前是以前。”秦川僵硬地回答他，“喜好是可以变的。”

他捏了捏手指，垂下眼睛，“我会努力的，明天跟你去复健。”

韩秀仁一哽，他缓了一会才开口，“你不能这么早就放弃了，还有很多办法没试过，神经系统这个东西医学上很多都没研究清楚的，覃川，万一哪种方法就成了，有这样的案例的。”韩秀仁背对着阳光站在楼道里，一双眼睛里含满了期盼。

韩秀仁抽了张纸巾擦擦嘴，握住秦川的胳膊把他拽起来，“走，出去吃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