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知道自己又犯病了。

熟悉的眉眼，凤翎一般的眸子，能装进整片星空的瞳孔里正盛着自己的影子。

“我腿疼……好疼……我腿疼……时……我腿疼……”

他眼睛里满是心疼和关切。

“不用了。”秦川知道他办不到，一个癔症没有办法真正的触碰到他，“也没那么疼。”

光是被注视就让秦川整颗心脏都在恢复生机，他怎么舍得吃药让【沈时】消失。

枕头被打湿，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像泄洪一样都奔了出来。

“哥哥不让我走，我就不会走。”【沈时】的目光温柔平和。

穿着浅蓝色毛线衫的【沈时】就坐在床头，低头看着他。

秦川获得了一丝安慰，他听话地把手放进被子里，眼睛还是看着【沈时】，眨都不眨一下，生怕人没了。

“不要离开我，我给你做饭，永远有你一双碗筷，你不要再走了……陪着我……”秦川低声祈求，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发病有多久，但他不会吃药。

但够了，对秦川来说就够了。

【沈时】侧躺在他身边，微笑着看着他。

慌乱地把埋进被子里的头伸出去看。

他亲吻这枚戒指。

“好……”秦川往【沈时】怀里挤过去，却感受不到这个人的体温，连触感都是空虚渺茫的。

这四年从没取下来过。

他不要撕破和谐，腿疼可以忍。

“时……”

他从衣服领子里掏出一枚吊坠，男士戒指，沈时的那一枚在他手上，被他挂在脖子上，捂在心口。

“哥哥，把胳膊放进去，天冷了。”【沈时】看着他，督促他把手放进被子里。

“哥哥闭着眼睛睡会吧，眼睛都起血丝了。”

“能不能……能不能抱下我……”

他止不住，停不下来。

穿越了四年的光景，秦川从没忘记。

“我腿疼啊……时，你说说话……跟我说说话……”

他好久没如此开心过了。

“哥哥笑起来很好看。”【沈时】靠得越来越近，隔着被子把人搂在怀里，“腿还疼吗？我给你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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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想了。

秦川委屈，真的好委屈，“我腿疼……”

一眼，只是一眼秦川就红了眼眶，眼角棕红色的痣在闪光，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

“哥哥别哭，我不会离开你的。”【沈时】脱了鞋子躺到床上，隔着被子缓慢拍打着秦川后背，“我一直在这好不好？”

秦川停不下来，他想告诉他，把委屈全都告诉他，他死死盯着【沈时】一直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