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覃川裆部湿哒哒的裤子。

“唔嗬……”

“手术的刀口还没长好，不能下水，我帮你擦干净。”沈时半跪在地上，把覃川抱在怀里，一手用热水拧干了毛巾帮他擦拭，“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川，不要瞒着我。”

心要疼死了。

“我……沈时……要不你别管我了……我真的……”覃川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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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沈时进来，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个鬼样子。

腿像是要裂开……

“没什么大事，哥哥别害羞。”他在覃川额头上亲了一口，“裤子，我帮你脱下来，给你换个干净的。”

“说什么瞎话，不可能不管你，哥哥怎么四年不见眼泪积了这么多，是专门留给我的？”沈时想让他放松，可自己都没笑出来。

沈时蹲下身，但他已经看到了水池里泡着的被罩，地上散乱的床单……

覃川大力揉搓着手里的床单，眼泪又无声无息地滴进水池里。

“哥哥！”沈时听见动静就知道覃川摔了，他看见卫生间有光，火急火燎地进来。

床单被罩泡在洗手池里。

“哥哥……你……”

沈时心脏又被割了一刀。

他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沈时一边安慰他，一边就在卫生间帮他换裤子。

覃川把头埋在他怀里闷声抽泣。

覃川洗好床单，湿漉漉的床单有些沉重，他想拧干了放在暖气片上烘一烘，只是转个身，手上没扶着什么，重心不稳的覃川就狠狠摔在瓷砖上。

“川，这没什么，我来，交给我。”沈时把覃川从地上抱起来，覃川始终垂着眼睛不愿意看他。

覃川把脸别过去，脸颊到耳根都红了个透，“你别问，算我求你……”

“哥哥你起夜怎么不叫我，你在……”

眼眶又红了……

覃川揉搓着床单，鼻腔里涌上酸楚。

他推了一把，门从外面被抵住。

覃川尽量保持不发出声音，但这对他来说太困难，他随时都要摔下去。

会如何看待他……

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眼泪怎么会如此多，就像个只会哭的废物，没有沈时在，至少自己不会成个自己都嫌烦的大龄哭包。

沈时……

沈时还是冲了进来。

覃川的眼眶又红了……

自卑在心里疯涨。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偶然的，还是以后可能会经常这样。

本来就没剩多少自信的覃川又被钉上耻辱柱。

如果是经常……

但覃川顾不上，他慌忙地去够卫生间的门。

在水池边刚站了一会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