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你撬门进了秦老师家，你进去干嘛了，要不要跟我讲一讲？”

本来注意力都在覃川身上的，现在全看去何厌那里。

“好了，不要耽误上课。”覃川敛回目光，继续讲他的课。

“是秦老师！”

“秦老师原来这么帅的吗？”

“看见了。”沈时挑了下眉毛，“怎么，哥哥心疼了？”

黄江洋看着他那表情，捂着嘴笑低低地笑，“那看来是见过了，还干了什么？何厌你不得了啊！”

何厌脊背一僵，忽然视线躲闪，“没……没见过……”

沈时接过杯子，抿着喝了一口，“休息会我们再回家。”

覃川些微探究的目光让何厌很不自在，他闭上嘴巴，趴在桌子上谁也不想理。

何厌一双眼睛快要贴上去，他还以为，医院那面，就是最后一次，手忍不住捏紧了纸张。

“他那条腿你见过吗？有照片吗？给我看一眼。”

黄江洋不想放过他，“怎么，怕别人知道你暗恋老师？”

“别扯淡。”何厌转过头。

何厌眯起眼睛，沈时跟着来了。

覃川把教案放在讲台上，若有若无地清了下嗓子，“不好意思，请了两个月的假，耽误大家时间了，我们最近要把课程进度往前赶一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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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又响起小声的蛐蛐声。

覃川呆了一会，忽然转头问沈时，“你有没有看见何厌手上的伤？”

何厌整堂课再也没有抬过头，只留了个后脑勺给覃川。

“腿还行吗，哥哥？”下了课，覃川在办公室休息，沈时蹲下来检查他腿上的外骨骼，“教到新老师来了就别干了，你不适合站这么久。”

“知道的。”覃川端起水杯给沈时，“我不会勉强自己，校长人不错，只给我安排早课。”

眼睛都看着覃川。

“他腿好了？”

何厌忽然怒了，转身狠狠一拳头砸在黄江洋桌面上，怒吼了一声，“闭嘴！”

这下整个教室落针可闻。

“感觉跟以前不一样，还戴了黑色的耳钉。”

他下意识就转头去找周许，这个他平常完全注意不到的人，坐在角落里，低着头，脸上青紫。

忽然何厌的后脑勺被粉笔头砸了下，他恼羞成怒地回头看，就看见一个戴着口罩的人坐在最后一排，抱着手翘着二郎腿，一双眸子警告意味浓郁。

覃川微微蹙眉，他看见何厌手上有伤，缠着绷带。

周许的伤在脸上，何厌的伤在手上，覃川很难不联想到一起。

“看什么呢！”黄江洋嬉皮笑脸，“你心心念念的瘸子老师在前面，不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