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那些视频要挟我。”

覃川没想到范云能这么精明，他已经木讷的大脑神经还真有些应付不过来，覃川改口，“我理解错了，是预谋。”

覃川：“是偶然。”

覃川戴着手铐坐在范云对面，脸色苍白又病态，眼底布满了通红的血丝，见到人进来，还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范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

范云想了下，抠了抠自己的脑袋，“不行，我还要审，你去观察室好好看清楚。”

“哥……”陈玉林欲哭无泪，“你好歹休息下吧……都审一晚上了！”

“什么事情激发了你？”

医鉴定的受害人身上的伤痕，也没办法全部符合。”

“不合理。”范云打断他，“他在这之前就和你见过一面，在周舍饭店，你们发生过一次冲突，他在那里就已经在用视频要挟你了，你也知道他会继续用视频要挟你，一个已经发生过并且你也有心理预期的事情，没办法成为你突发杀人的导火索。”

“快点！别耽误事！”范云说完推开门又进了审讯室，陈玉林也不敢磨叽，立马回到观察室。

“我问你，你当时见到金贤庆时，金贤庆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谢谢。”覃川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一晚没休息的疲惫好歹缓解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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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川也有他的应对办法。

“又改口。”范云冷笑了一声，“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预谋杀死金贤庆的？”

“覃川，你来晚了。”覃川回答他。覃川对这样的问讯已经感到彻头彻尾的折磨，他见到金贤庆的时候，金贤庆就已经死了，很多过程只能临时在他脑子里重新构建。

“我跟他之间是讲韩语的，翻译过来都是一个意思，范警官。”覃川揉了揉自己的眼角，“过去五年的时间，我能记得个大概已经不错，我年纪也不小了，记忆力没这么好。”

范云始终盯着他的眼睛，“那好，我再问你新的问题，你杀金贤庆，是偶然，还是预谋？你是在进他家门前就已经决定要杀了他，还是因为在交谈中起了冲突才导致你杀了他？”

范云也没空着手进来，他给覃川带了一杯水，“喝点水，嘴巴干了。”

陈玉林：“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两个人打了一架，谁还能记得清楚自己每个拳头打到哪里了？”

可范云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察，他总是从不同的角度让覃川复述同样的场景，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准备这样一个精细的犯案过程，总是漏洞百出。

“可你之前不是这样回答的，你在三个小时之前说，金贤庆见到你，先将你拽进屋子，然后威胁你，【覃川，胆子大了，敢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