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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团被搅乱了的代码，部分运行部分堵塞，所有的字母数字在眼前乱晃。

覃川睁开眼睛。

但覃川知道去哪里找那个工作笔记了。

锵锵锵——

“有点偏执。”覃川总结。

项目领头人，doctor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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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

“无所谓，是人总是有点毛病。”

沈时被吵醒，迷迷糊糊地，还睡眼惺忪，望着覃川起身的背影，“哥哥要起夜？”

“不包括，哥哥只能来信任我……”

“年份太久了……不知道哪里能修一修。”梦境的主人呢喃着，转身坐回到宽大的办公桌上，桌子上整体摆放着许多的档案材料，不同颜色标签的档案袋，归类在书夹里。

大脑在休息后，海马体顺着敲击的声音主动搜索潜藏记忆，覃川陷入浅睡眠阶段。

在十二点整的时候，覃川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可a4纸张上亮成一团，模模糊糊。

他唯一还保存手写记录的习惯，他的病情日记，他用来区分真实和癔症的日记。

“不要信任任何人。”沈时嘱咐他。

“母亲早逝，父亲入狱，校园暴力，过失杀人……”他盯着材料自言自语，“刚二十出头的精神分裂患者……很合适……”

他依旧想不起太多。

“这里面包括你吗？”覃川偏过眼珠去看他。

梦境的主人伸手，摁住一个红棕色桃木立钟的凸起，钟摆平息摇晃，敲击的声音也停止。

沈时抱着他，他没有那么害怕。

他取出一个红色的标签的档案袋，里面的材料拿出来细细读着。

锵锵锵——

锵锵锵——

皮面的笔记本。

可笑……太可笑了……

那不是日记……是太久他自己忘了，竟然拿来记录自己的病情……

看完材料，他又打开电脑，在一个网站里将档案袋里人的身份信息导入进去。

输入完全部内容，梦境的主人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皮质的笔记本，边缘被磨开了线，一看就是每天都会用的，他提笔写下，【2024年5月13日工作笔记】，落笔签名，【cq】

覃川看着牢牢圈住自己的胳膊，他强硬地掰开，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

锵锵锵——

梦境里充斥着白亮的光线，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不清。

沈时抱着覃川倒下去，两人荒唐一晚后，裹着杂乱的被子就那么睡过去。

……

锵锵锵——

电脑屏幕也是同样模糊不清，只有一行标题勉强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