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

杭淼站都站不住，想要去看被推进病房的厉泊砚，结果没走两步，人摇晃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

“杭少爷，您先去给医生看看吧，您身上也还在流血呢。”瞿秘书赶来的时候，看见僵硬地站在手术室门口的杭淼吓了个半死。

“是我，他怎么样了？”杭淼冲上前来。

“谢谢医生。”

瞿秘书哑口无言，这是厉泊砚手术不结束，杭淼也就不去接受治疗的意思吗？

这要是杭淼在厉泊砚手术期间出了什么事，那他不得玩完。

“……好。”杭淼抿了抿唇，跟着小护士去做检查。

“老板皮……”皮糙肉厚还没说出来，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但凡当时他没拉着厉泊砚，也不会给厉冠秦开枪偷袭的机会。

“他还在里面。”杭淼喃喃道。

“别哭……”厉泊砚只能发出气音，说完之后便晕了过去。

垂眸望去，有些刺手的发丝从他皮肤上滑过。

看着杭淼愣着不动，他又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摸人额头，“还有些烧，别动，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没什么事，等他出来了再……”

结果还没出来，他又跑回手术室门口。

“厉泊砚！”

瞿秘书见状立马给小护士使眼色，又去拉杭淼的手，“杭少爷，别让老板担心你，先处理伤口吧。”

呼吸滚烫又灼热，不用喊医生他都知道自己这是又发烧了。

一想到自己现在正在医院，杭淼咬着牙想要起来，手臂麻得厉害，像是被大山压住一般。

“杭先生，厉先生刚刚短暂地清醒了几秒，他说，如果您不去接受治疗的话，他也不配合手术。”医生打断了杭淼的话，语气冰冷，毫无温度。

医生看了他一眼，转头跟刚刚跑过来的小护士交代，“带他去做检查。”

“嗯？”厉泊砚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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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自作聪明，一意孤行去处理厉冠秦的事，厉泊砚也就不会出事。

如果不是他，厉泊砚就不会出事。

“子弹取出来了，手术很成功。”医生这话是对着杭淼说的。

等到厉泊砚出来，那杭淼这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人都得凉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昏迷的厉泊砚被送入手术室，杭淼不肯接受治疗，一直守在外边。

杭淼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拽了一下，猛地抬头瞪大眼睛，看着双眼紧闭无力垂着头的厉泊砚，五脏六腑都凉了下来。

“哪位是杭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