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老板阴沉沉的表情，秘书下意识垂眸不敢去看，后背发凉，就好像车子里坐着的并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一条随时都会喷吐毒液的蛇。

厉泊砚的回答差不多就是在家和在公司。

“抱歉。”保镖低头。

秘书打了电话让人去办，又带着司机送杭淼去悦林壹号。

无奈又狠厉，鹰隼一般的目光望着前方，带着弧度的嘴角逐渐放平。

像是在嘲笑杭淼，又好像在嘲笑他自己。

“杭先生有事来不了。”说着，保镖向闻修霆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送您回家。”

不和他说，是因为不信任他吗？

现在是a市时间凌晨三点，厉泊砚在两个小时之前又再一次去了悦林壹号。

杭淼曲起手指用关节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睁开眼睛看着街景，思考着该拿厉泊砚怎么办。

十分钟之后，闻修霆的秘书带着司机将他接上车。

“好的。”

“对了，闻修霆那边，告诉他我回来了，让他滚。”

“杭淼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秘书一一汇报，其中一个地方闻修霆知道，那是厉家老宅所在的地方。

这么多天陪着杭淼玩臣服游戏，那是因为他对杭淼感兴趣，但不代表他不在意杭淼去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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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杭淼觉得脑袋很昏沉，那些模糊的记忆随着窗外的灯光一点点变得清晰。

他的耐心只对杭淼一个人，对其他人，闻修霆给不出好脸色。

“杭先生在您……消失那天起便出了国，去了两个地方。”

“厉泊砚？”闻修霆睁开眼睛，思索着杭淼做这些事情的行为动机。

“这个地方。”闻修霆的手指点在ipad上，“他去这里干什么？”

闻修霆衣着狼狈，但气势依旧凌人，“带我去见杭淼。”

为什么厉泊砚要悄悄背着他去悦林壹号，他不相信那家伙只是单纯地过去睡觉。

“被你利用了啊。”语气低沉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还没查到，不过好像是和厉总有关。”

僵持了几分钟，闻修霆接过手机，没上保镖的车，联系了自己的人过来。

“他不来吗？”闻修霆看着杭淼的保镖给自己开锁，目光冰冷。

忽然间，闻修霆看着自己被锁链磨破了皮的手腕笑了一声。

他给过厉泊砚坦白交流的机会，对方不说，他只能自己去找去查。

悦林壹号，曾经关过他的地方。

靠着他的力气站稳，“先回去。”

“去悦林壹号。”

甚至在今晚回来之前，杭淼还特意问了厉泊砚这些天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