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弥南依他所说走进了浴室。可直到浴室门被关上,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周颂言还是没能想起来自己要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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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个人都没说话,周颂言任由他抱着自己,还时不时的拍几下他的背。
他愣在原地时,满脑子都是刚才许弥南不着寸缕被绑在床上的情景。
他拉了拉周颂言的衣袖,说:“周颂言,我给你上药。”
周颂言将心底的情绪强压下去,拿过毛巾来帮他擦头发,边擦边问:“饿了吧,冰箱里有赵阿姨早上包的馄饨,我一会儿去给你煮。”
这人平时挺爱哭,今天却只是红了眼圈,竟一滴泪都没掉,回了家也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直到头发被擦的半干,许弥南也没出声,周颂言不想强求他开口,刚准备下楼去煮馄饨,这人却突然侧过身来,一言不发的环住了他的腰。
很久之后,许弥南才小声说:“周颂言,对不起。”
许久之后,他闭上眼,抬起双手覆住面颊。可指尖触碰到眼角时,周颂言才觉得有点疼。
他没穿衣服,只裹了件宽大的睡袍,睡袍之下的胸膛上隐约得见被绳子捆出的痕迹。
周颂言放好水,出浴室就看到正坐在床上发呆的许弥南。
周颂言愣了一下,直到发觉对面这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的伤口上时,他才明白许弥南的意思。
这人总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先顾及到别人,自己的事反而不放在心上。
和衣服,之后才像是从不久前的场景中抽离出来似的,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水汽弥漫,蒸的人眼眶发热。
他想,自己答应了爸妈要把许弥南当作亲弟弟照顾,可他却一点也不称职,总是让许弥南遇到危险。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周颂言也正好把碘伏收进抽屉里。不多时,许弥南推开门走了出来。
“好了,去洗吧,”他走过去,微微躬下身,揉了一把许弥南的头发,“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周颂言控制不住的去想。
对了,他要上药,不然许弥南一会儿看见了还要不放心。
周颂言眉心一跳,心里也跟着发酸,却也只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对许弥南说:“我没事,一点儿小伤,又不是不能自理了,”他拉着人往卧室走,“你去洗个澡,等你洗完,我就上好药了。”
可周颂言宁愿他大哭一场。
许弥南被那个变态抱着的时候会有多害怕,被他用迷药迷晕的时候该有多绝望。
许弥南的神情还有点僵硬,没再说话,只是点头应了。
他手上力气很大,周颂言一个不留神,险些被他扑的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