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说郁老将军的事儿是真的吗？”

夜隼本也是看热闹看够了，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自讨没趣，自然也就闭嘴了

做交易，居然就没想好会遇见什么奇葩事。

——“卓公子，别来无恙？”夜隼戴着斗笠，看不清模样，但说话的腔调想来也不会是别人。

急匆匆收拾好，刚下了楼，那马车上的车夫卓玉宸却是越看越觉得眼熟。

他是想直接刺梁源一刀一了百了，但是他不相信郁老将军真的就这样牺牲了，梁源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这种事儿能有假的吗？那可是郁家！我朝这么些年来，能有几个郁家？若是假的谁有那个胆子敢造他们的谣？”

——“卓公子倒是冷静，就不怕郁家的要是知道了，跑到百花楼找你拼命？”夜隼的声音听上去倒是少有的愉悦。

一路上随着夜隼绕到冰湖前，卓玉宸不过淡淡看了一眼，倒是没了头次的恐惧。

独自坐在马车里，卓玉宸的脑子一团乱麻，没有勇气掀开帘子去看此时街上的情景，但是马车外的动静却依旧传进了他的耳朵。

——“找我拼命？合该是找你们家梁大公子吧。谁还能有你们梁大公子好算计？这棋局下的倒是挺大。”

“元青今日不在？”轻轻朝着夜隼挑了挑眉，看着夜隼微微松动的表情，倒是觉察出了一丝异常，但也没时间细究，抬脚向着湖中心走去。

——“卓公子这君子作风倒是始终如一啊，来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怪梁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以为卓公子会直接当面给梁某一刀。”

狗仗人势的东西。卓玉宸在心里暗骂了夜隼一句，但终究是没搭理，闭上眼睛在车里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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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玉宸坐在马车里，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把所有乱七八糟的声音隔绝在外也无济于事，甚至只要是一个“郁”字，此刻都能要了他的命。

到了梁家侧门前，倒是比往常来往的人少了许多。

卓玉宸没回话，夜隼也像是例行公事一般驾着车走远了

梁源对于赵宸的执念，他便是只逢那一次便见识到了，却不曾想这人竟真会如此疯狂，竟是真的冲着人命去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才终于重归平静。

——“湖心风大，梁公子怎么还出来了？倒是折煞卓某了。”走到梁源面前，卓玉宸勉强地拱手客气了一句。

夜隼听出来卓玉宸的话里带着刺，但像是也不算太在意：“我们公子自然有自己的依仗，不像卓公子不给自己寻条后路，倒是在这里挑挑拣拣起来了。”

虽没了带路人，但卓玉宸远远便看到梁源的人影，似是早早地便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