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宸尝试着深呼吸了一次，缓缓开口道：“明天，我会跟你一起进宫，我我会进宫面圣求圣上指婚。”

不得不承认梁源那家伙有两把刷子，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但他也不能就这样看着郁漠去送死，现在外面甚至都已经开始传，说郁老将军和草原王相互勾结的事情，无论如何，谣言想来最为可怕，要是任凭谣言四处传播而不做任何举动的话，到时候郁漠随时都有可能牵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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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紧紧扣住咽喉，完全是想要将别人置于死地的局面，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但是手掌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儿之后又一次垂下来。

——“咳放、放手”这小子，真是想要把自己直接置于死地是吗？

——“没什么想说的吗？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郁漠的眼睛里都充着血，手上的力气还在不断缩紧，“疯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你如果想活命的话，首先先得把自己的嘴管住了。”

——“起来，”卓玉宸这几天来从来没有用过这么严肃的声音跟郁漠说过些什么，当下突然紧张起来的气氛也让郁漠不知为何紧张了起来，“如果想走的话，如果想保住郁家的话，就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卓玉宸知道这是关心自己，但是现在的情况他没办法再给自己那么多思考的空间，这完全不是开玩笑的，要是这么做还不能护郁漠周全的话，那他还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漠慢慢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向卓玉宸的目光还有些涣散：“怎么了吗？”

第二天一早，卓玉宸就去了郁漠的房间，如往常一样，那个家伙昨天也是非黏着他才终于算是追了一会儿。卓玉宸就那样淡淡地望着对方。

——“下面我要说的，也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随时扭断我的脖子，我也是没法拦着你。”

好不容易挣脱郁漠的魔爪，卓玉宸整个人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他知道郁漠会愤怒、会崩溃，所以即使如此也依旧是一言不发。

赤月在一旁默默地低着头，似乎已经想到卓玉宸要做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想去救郁夫人也好，还是想知道什么事情的缘由的话，那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郁漠这小子，肯定会愤怒到想要杀了自己。

看着卓玉宸深沉的眸子，郁漠也知道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所以神情也随着紧绷了起来。

花楼这个地方锻炼出来的心性，远比其他人在外面看到的更强些。

——“求圣上给你和我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