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归睡前拿出手机,屏幕闪出的亮光刺眼,对面冯准通话结束后便再没有给他来消息。
应当那边是艺术展的宾客名单还没有出来。
纪归想,等外婆明天的手术过后,他需要看一下苏黎世到罗马的机票,越早买价格越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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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姆一早就来敲纪归家的门,叫他起床去自己家吃早饭。
纪归只顾得往脸上抹了点防晒,便拿着东西下楼。利亚姆的父母已经准备出发了,给纪归做了一大盘培根鸡蛋夹心的吐司。
八点的手术,纪归六点半出发,仍旧是利亚姆开车抵达医院。
纪归还是第一个见一直与自己在国内联系的护士,纯正的瑞士人,烫了一头波浪大卷发。
“我没想到你看起来会这么小,感觉是个还在念大学的年纪。”护士带他们往病房的方向去,路上说起这次的手术,“手术时间很短,昨天我的同事应该都和你说过了,不用太担心。”
纪归点头,中间坐在病床前和听护工说昨天外婆的情况。
清醒过来两次,喝了小半杯水,嘴里一直念叨一个名字。
护工听不懂那两个中文字,只能照猫画虎地念出来。
直到外婆被推进手术室,利亚姆陪着纪归坐在走廊外面的凳子上,看着纪归盯着手术室的门发呆十多分钟才有动作。
从上衣口袋中拿出手机,指尖不停在屏幕上滑动。
纪归感觉到利亚姆凑过来看,说“利亚姆,你忙你的吧,不用一直在这边陪着我。”
“你是要去罗马了吗?”利亚姆没有回纪归的话。
纪归颔首,“昨天的朋友给我发艺术展的宾客名单了,上面有我母亲的名字,手机号留的是打不通的那一个,旁边还有她的大概住址。”
纪归说,“我今天或者明天就去一趟罗马。”
暗流涌动
外婆在四十分钟后被推出手术室,医生说一切都很顺利,这才终于让纪归半悬的心彻底放下来。
纪归去病房,像昨天晚上一样坐在外婆的床边,看她只穿着手术服的单薄身躯。
还是双眼紧闭的,好像只是麻醉效果没醒过来。纪归错觉,只要附身在外婆耳边轻唤一声,她就会如同小时候的每个中午,真开眼说他调皮打扰到自己午睡。
护工在旁边端来热水和打湿的毛巾,帮外婆裸露的四肢皮肤做简单的清洁。
“我来吧。”纪归淡声开口,起身结果那块温热的帕子,低头仔细擦拭两遍。
冯准的电话在护工将水拿出去后打来。
纪归见外婆没有清醒的征兆,拿出手机,走到紧闭的窗户前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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