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归刚才在楼上吃了颗雷诺氏的药,也幸好他一直有随身携带药物的习惯,才不至于让自己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邹彦给自己订的机票,纪归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下楼退房后,站在旋转门外等计程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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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行李箱的手指尖依旧泛凉,额角处还有点淤青,不过他带了帽子,旁人看不见。
邹彦听完,拿下手机在面前看一眼,确定对面讲话的是纪归,以及他刚才说的是中文。
邹彦一呆,不知道见到人怎么了,让纪归难受成这样,连夜拉着行李逃出罗马。
下午五点的飞机,晚上六点半到苏黎世。
“邹彦。”
“这么这么赶?是外婆那边出问题了吗?”邹彦还不知道这件事,他刚才听纪归声音虚弱的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下一秒就要陷入昏迷。
难道是那人长得太丑了?丑的让纪归看一眼,眼睛就像被淬了毒,还是说冯准干出啥下三滥的事了?以至于让那么温柔的纪归都忍不了一点。
邹彦听纪归不说话了,只有有近处车流的声响,除此之外连呼吸声都很难听清楚。
他站了没多久便觉得腿脚传来一阵无力感,纪归便动了动僵硬到如同提线木偶的指节,用力气将行李箱拖拉到身后,当作椅子,虚坐在上面。
的,几簇发丝耷拉在额前,挡住了他的眉眼。
邹彦又给自己打来电话,询问他现在的状况。
“小纪?到底遇上什么事了?”邹彦快急死了。
纪归说了两遍自己想回苏黎世,邹彦就立马给纪归买了张最近一趟的的航班。
他原先想,冯准人行,纪归就留下继续谈谈,人不行,正好纪归可以说朋友找,临时有事,然后直接溜号。
邹彦说:“见面了,然后呢?我刚给你打电话其实就是想问你情况来着。”
“我现在就要回苏黎世。”
纪归深吸口气,他好像自己是片枯叶,风一起,从树上摇晃着飘零下坠,现在终于落地了,又被路过的人毫不知情的一脚踩过去。
纪归打断对面的话,声线颤抖连自己都听得异常清晰。
“小纪!我来查查岗!你没被肌肉猛零……”
你别是疯了
“冯准是龚淮屿。”
外面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纪归站在宽敞的无屋檐内,抬头安静看了会儿空中细若游丝的雨点。
他呆呆坐了良久,直到手机再次突兀地响起,才伸手接过——
“还行,在外面等空车。”
纪归开口,嗓音嘶哑的好似刚哭过,能让所有人都认为,他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见到冯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