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淮屿被泼的这一身黏糊糊的,上午服务员及时给他递过来湿纸巾,但擦了还是无济于事。
他重回着家咖啡店的时候,一直安静坐在原本纪归坐的位置上,点了杯和纪归一样的果茶和卡布奇诺,一口一口喝着,直到咖啡冷了,他又去前台点。
现在手边这杯,面上还飘着丝丝热气,龚淮屿也不知道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几杯了。
咖啡是越喝越清醒,清醒地听见手机在桌面上响了无数次,龚淮屿没看一眼,抬手掐掉。
最后被吵得不耐烦了,直接把那个电话号码拉入黑名单,但紧接着又是另一个新的号码拨打过来。
号码归属地毫无意外的,都是中国。
沈易彻在对面等龚淮屿回复,听人好像是喝了口水,还不小心被呛着了,咳几声,清了清嗓子。
“今天没时间。”龚淮屿说。
沈易彻哦哦两声,“好的老大,那我跟这群意大利人说明一下情况,合同就还是按上次那样,我给你发过去电子版的,你看行就签字。”
龚淮屿嗯一声:“幸苦了。”
“老大你这是哪里的话。”
沈易彻义正严辞,话音刚落,听见对面又沉闷地咳了几声,犹豫良久,在对面说挂了之,张口问:“老大你现在哪儿啊?”
“喝咖啡。”
真是奇了怪了,早上老大走的时候就跟自己说去纪先生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怎么现在还在喝咖啡,一杯咖啡快喝一天了。
沈易彻又哦一声,“您和纪先生聊的还好吗?上次我短信回复他说,他后面就没有再来消息了。”
龚淮屿沉默不语,转头望着对面街道,他想起下午那会儿,纪归也是坐在这儿,一直认真地望着对面。
他出现在街道上的时候,纪归应该是瞥见了,因为等他躲到一家书店的时候,透过单面可视的玻璃,将纪归脸上的惊疑茫然看得一清二楚。
他当时就在想,这样行不通,他就不应该听姚一湫的冒险一试。
应该再拖一拖的,等到哪天,给纪归做好暗示和准备的时候,他就再次出现在纪归的生活里。
至少不是现在。
但这样又能拖几天,龚淮屿对这样的关系望不到头。他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几乎都是十拿九稳的,但面对纪归,他所做出的任何事情,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不断犯错的失败者。
他没有办法,就想当初纪归对自己一样。
对面沈易彻叫自己,将龚淮屿的思绪拉回来。
龚淮屿说:“纪归不在,我一个人。”
沈易彻不说话了,他已经知道老大这次见面的结果怎么样了。
酝酿的安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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