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这么闲？”

明明自己的格斗技术远超于他，可是最后陆川欧还是选择了那个残次品。

顾帆的手止不住开始颤抖，他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手中的墨镜，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上来，这明显就是李珂给自己下的套，无论他和周卿倾谁敢违抗命令，下场只会和那些拖出去的尸体一样，活活被折磨死。

周卿倾嘴角抽了抽，不跟他一般见识，相比起自己，活在杀母仇人的身边，还从始至终被利用的江刑，知道真相后会比自己痛苦百倍。

“喂，周卿倾？你干什么呢？”

“脆弱。”

身后的声音让他猛然回神，好在看了一眼手里，并没有尸体和血迹，他刚刚一直浑浑噩噩，差点以为把尸体拖到基地来了。

周卿倾听到自己的名字恍惚中回过神来，顾帆走到门口，利用口袋里的墨镜反射了里面的情况，一排排整齐的试管排列其中，里面竟然还漂浮着一具具人体，顾帆瞬间汗毛竖立，手指冰凉。

周卿倾不悦的转头看向江刑，江刑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走开了。

顾帆嘲讽道，江刑只是擦了擦自己的脸，毕竟马上就要和夏双云见面了，太邋遢可不行。

周卿倾在脑子里骂了她一句有病，但嘴却迟迟张不开，他怎会不了解人性的黑暗，但他万万没想到，整个赤翎，早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莫名其妙。”

如果陆川欧选择的是自己，他根本就不会被拖入深渊。

但周卿倾有些不同，他被派去收拾那些尸体，哪怕有得发出恶臭，他也不曾皱一下眉，他没这么多善心分给这些死去的人，他也知道一辈子无法再回头，活着，好像与死了没什么区别。

“什么？”

而周卿倾此刻只觉脑袋空白，李珂没再说话，给足了让周卿倾接受事实的时间，同时，也是在给顾帆消化的时间。

如果自己的朋友没有死，凭借他的天赋，肯定也不会输给一个基因实验的残次品。

顾帆比起周卿倾，觉悟更让李珂满意，因为他从每一次绑架实验品的过程中感受到了喜悦，那种看着猎物不断挣扎最后只能无助的死去的喜悦，他早已经把来到赤翎的初衷忘得一干二净，抓人的工作，也基本都是顾帆去做，江刑在基地里几乎不怎么看见他，也免去了被他欺负的机会。

他每每从屏幕会议上看到阿杜仓林的脸，就觉得无比讽刺。

顾帆点燃了一支烟，江刑就坐在他的面前，他呼出一口烟雾，呛得江刑咳嗽起来。

“协助我，研究出永生药剂。”

兴奋，周卿倾，你应该明白，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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