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脚腕处传来金属的冰凉触感,金色链子的另一头扣在床尾,把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这一间小小的卧室内。
江屿白开始疯狂挣动,连带着金链哗啦啦作响,突兀的响声响彻寂静的室内。
“我不是说过了嘛,等到盛总来接你,我就算完成任务了。”
时淮拿出打火机将自已写的信点燃,看着它一点一点化为灰烬,艰涩地开了口。
……
可一切寻找目前都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他又凭什么说出那样的话呢?
怕是他在英国读书的那些年,也会按时前来,将墓碑擦得一尘不染,摆上一束景阿姨生前最爱的百合花,坐在墓前跟他们讲话,一讲就是一整天。
“吃点饭吧,小少爷,你那小身板熬得住吗?”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样酸痛,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连动一动手指都难受得不行。
“肯定没你在盛总家吃的丰盛,但是总不能一口也不吃吧。”
他无奈地叹口气,坐在了床边,飘忽的目光落在了扣在少年脚腕上的金色链子上面。
要是在他这里出个什么好歹,盛总出来了不得第一个把他弄死。
“别白费力气了,小少爷,这玩意儿哪是你能挣开的?”
他的眼睛一阵酸涩,这些天眼泪好似已经流干了,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
那天的暴行过后,江屿白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他也想劝青年想开点,说一句小岛一定会没事的。
萧瑟凛冽的寒风吹过,透过衣领缝隙像是要钻进人的骨子里,他却像丝毫感受不到寒冷似的,在墓碑前跪了下来。
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
孟行端着已经热过无数次的饭菜进了房间。
最终一切纷繁复杂的思绪都化为一声叹息,应祈年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墓园。
眼前是陌生的景象,直到孟行推开门走进来他才知道这里是孟行的家,是他应了盛千阳的命令将自已带了回来关在这里。
应祈年凝视着青年沉默的背影,竟也不知自已该如何开口。
这小祖宗已经很多天不肯吃一口饭了,简直快要把他急死。
孟行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床边,瞧着躺在床上对自已怒目而视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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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替他的父亲忏悔,也在为自已没能做到的承诺忏悔。
偌大的墓园寂静无声,只有一个挺拔的身影跪在墓前,脊梁却渐渐弯了下来。
“江叔叔,景阿姨,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小岛。”
这样的对话几乎在少年被自已带回家的每一天都会发生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