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望无际的苦海,放弃你的执念走出去,新世界里,你会得到无限荣耀,万人敬仰。”
时现死灰的灵魂住进傅安,从此长满荒草的灵魂变得生动。
傅安,他叫傅安。
花灯树最终沉没在碧蓝的海水里。
“你玩大了哈。所有执念都是一场虚妄,却用最美好的东西去换,值得吗?”
风声卷起海水的咸湿刮在时现脸上,他手里的画眨眼通通消失,他摇晃在一叶孤舟上,巨大的海浪一波接一波。
某日奇迹般出现彩色的旭日东升。
笔直的身影行走间听到哐啷一声,停下脚步顿了几秒,回头一看,泛着点点星光的石油路上竟然躺着一枚黑的发亮的戒指。
“知道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执念不休?!”他的话充满责备愤怒,时现却觉得无比可笑。
海水愈发沉重,压得时现喘不过气,也挣扎不了,咸涩的海水灌进嘴里强行咽下,时现囫囵吐出。
嗓音成熟富有磁性,似曾熟悉的感觉令时现心下为之一动,在他尾音里又静下来,继续修复他的画。
南叔正纳闷娃就突然栽倒,吓的他身体一颤。
她抿唇浅笑:“今日小安出生,看来你们也是有缘。”
身后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忽地一停。
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削薄的下颌线流畅冷硬,在沉默中便知道他也不过是一个俗人。
炽热蔚蓝的天空中,落下如墨般的黑点,飘来飘去,越来越清晰,一枚戒指降落。
黑白废墟在重组与失败中反反复复,永无休止。
大热天的,是谁家的娃啊?南叔水桶一扔,步伐稳健飞快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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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沉入海底,直到忘记关于他的一切。”
两个男人于人间来说太渺小,于维度来说他们连浩瀚无垠里的沙尘都不是,留下的伤痛却仿佛汹涌的海啸,唯有刻骨铭心的两个字再也不会忘记。
衔尾蛇。
时现几次险些被海浪打翻跌入大海,全身湿透的他抹了一把脸,“无限荣耀每个人都渴望,可是有他吗?”
又于某日夕阳西沉,光华流转日夜交替。
“有他的地方、再来找我。”
下一刻,一道力量突然重击在时现后背,毫无防备的时现一头扎进海水。
海水淹没时现,将他身体打入深不见底的海窟,水光潋滟,唯有鲲轻柔的鸣声将他温柔的团团拥抱,恍若傅安将他拥在怀里倾诉着对他无尽的思念。
烈日爬上头,南叔正在挑水浇菜,汗水顺着鬓角流进眼眶抬手抹了一把,瞧清远处草丛间冒出一个几岁的娃,破破烂烂的衣服染着血迹,肩上扛拉着什么重物,艰难的好像踩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