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听此一凛。
时昭贞则静听下文。
时任宣转向时溪,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我父亲的死与你有关吗?”
时溪沉默一阵,回道:“我们都是凶手。”
时任宣皱眉,“我换个问法,我父亲的死与你有直接关系吗?是你设计杀害了他吗?”
时溪道:“你不是知道答案了吗?”
时任宣道:“我需要你正面回答我。”
时溪回:“不是。”
时任宣没有追问,而是问下一个问题,“当年关于我母亲的调查报告,是你呈给爷爷的吗?”
时溪眼神闪烁,但没否认,“对。”
时任宣依旧没有追问,继续问:“时泙做的那些小动作,都是你授意的吗?”
时溪回:“不全是。”
“时泙私下找到林滋荣,你知道吗?”
“知道。”时溪不做推诿。
“林滋荣的事是费瑞伊告诉你的?”
“对。”时溪有问必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隐瞒已无意义,不如今天大家就全敞开说。
果然。时任宣心中暗想。
费家出事后,费瑞伊先找的人是时任宣。她的请求很简单,用联姻来扩大她在费家的影响力,以分得更多的家产。而一旦成功,对时任宣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轻轻松松得到费家的助力,让他在时家的竞争中握有更多筹码。
但时任宣一口否决。
费瑞伊大为不解,多次沟通后,她直接狗急跳墙破口大骂时任宣有毛病。时任宣只淡然提醒她不要逞口舌之快,与其每天想着旁门左道,不如思考下怎么正当竞争。
时任宣这话一出,费瑞伊更是恼羞成怒。正当竞争?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她有办法正当竞争,她又怎么可能走到求别人娶她这步?
这时时溪适时向费瑞伊抛出橄榄枝,费瑞伊投桃报李,把自己猜测的林滋荣与时任宣的关系告诉了时溪。这也是她不大不小的报复。
时溪无所谓此事,但时泙听进去了。如果费瑞伊所说非虚,那么他大可推进一下两人的关系,然后去爷爷奶奶那里打个小报告,时任宣到时就得好好喝上一壶。当然时泙也不认为这种事能真正动摇时任宣的地位,但积少成多,聚沙成塔,只要时任宣的黑料增加,错误不断,那么势必会折损他在爷爷奶奶心中的地位。
“好,你问完我,该我问你了。”时溪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母亲把大部分股权都要给你?”
“姑姑,”时任宣很久没这样叫时溪了,“你还看不明白吗?不是我用了什么方法,也不是我做得多好,是奶奶她要我们每个人都‘好’。她爱的不是你,不是我,甚至不是我的父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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