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根据我们的调查，殷醒国除了您给我们看的那些资料之外，还在正负电子对撞机的日常维护上也贪墨了不少，再算上其他我们调查出来的，金额已经达到了上亿……其中可能涉及到几次学术不端行为，但具体有没有我们还在调查中——”

这三个字一出，仿佛抽走了他浑身的力气一样，让他跌倒在沙发上，久久不能言语。

范伟的身体亦破碎为碎片。

“小……不不不，少爷？”

以许开为原点，一切开始破碎。

……

然后，他猛然发现——

“怎么回事？这些力量……怎么会突然消失的？！”

“……谁做的，你们之前去清扫的时候没有扫除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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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少爷！我们绝对清扫干净了，那些残党不可能再作乱！”那人连忙摇头，差点把自己摇出个脑震荡出来，心里补上一句就算要作乱也是冲着他们来，不会去找已经被证实是无关紧要的人，“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是一场买凶案。那个司机得了绝症，想为自己的家眷挣一点遗产，所以接下了，并不是专业的。”

他挥了挥手，止住了手下的话语。

手下战战兢兢，硬着头皮回答：“许开……死了。”

“……”

反应速度下降，许开的朋友竟是吓得动弹不得。

也就是说，接下来，他会被这辆卡车直接碾死。

不仅如此，连带着他那千锤百炼、即使天地之气消失之后也应该还留存着的肉体的力量，也随之消散。他的肉体，重新回到了那只比普通人强一点点的程度。

嘭。

“是……”在将要说出答案前，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少爷”的脸色，才说出答案，“殷醒国。”

时间的流速在许开的眼中，恢复正常。

云■■的眼神就像能够噬人一般可怕。

在惊愕重新浮现在范伟脸上之前——

“你……”

“老、老爷！”

不只是他们。

这副场景仿佛让他的某些记忆松动，一些在许开的影响之下本应被遗忘的东西开始浮上水面——

许开倒是不慌不忙，平静地伸出了一只手。

世界的一切，都破碎为了彷佛玻璃碎片一样的东西。

“他和范伟出去吃夜宵，这时候一辆大卡车失控，他……惨死当场。”

在卡车司机被这冲扁的车头碾压致死之前——

咔擦。咔擦。咔擦。

这时，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按下了他举起的手。

我不愿去想起什么。

卡车再无任何阻拦，将许开的身体——

一只拳头，直接砸在卡车的车头上，将整辆车狠狠地砸得凹陷下去！

“……怎么，死的。”

直到此时，他仿佛才从灵魂深处榨出了最后的力气，抬起一只手，指向他，想要说点什么。

那身体内来自天地之气的、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一瞬之间全部消失了。

许开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不，不对——”

嘭！

“而且，天地之气消散了也就罢了，肉体的力量应该是不会消失的——我到底遗忘了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

而是。

卡车破碎为碎片。

“……那么，是谁出的钱？”

“——”

在死亡逼近时，仿佛连时间都被拉长。

不是我遗忘了什么……

“许开——？！！！”

许开的身体破碎为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