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这对她自己而言，也是一个最大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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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力量，自天穹垂落。

轰！

那道声音仿佛在确认一般说道。

一种无声的波动之后，所有的裂纹仿佛从来不曾存在一般凭空消失了。

踏步之间，天地齐震。

「而他的瑕疵，便在你身上。」

那撼动整个世界的暴怒，被强行压制了下来。

「天人合一，与天地融为一体，本质上是——算了，说这个你也听不懂，那就说点你能听懂的：天人合一，所必要的，是自身的完美无瑕，有瑕者，与完美的天地，注定不可能合一。」

“我和你不一样，我很相信他。”纯白话语中的嘲笑之意更加浓烈，“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许会说重情义是他突破的最大阻碍，但现在，就算他如此，我也不会对他能够迈入最后一步有丝毫的怀疑。”

纯白的人影嗤笑了一声：“你在开什么玩笑？他的气息波动得如此剧烈，生命都开始流逝，怎么可能是在迈出最后一步？你是想说是我打破世界将他拉了出去，才让他功败垂成的吗？”

但。

「他来到此处，是为了追求突破……半圣的最后障壁。但是，在最后的关头，他终究还是功亏一篑，没有迈出去那最后的一步。你知道原因吗？」

「你果然很聪慧。但正如你所言，你来到这里将他拉走，是在那之后。所以，你的行为并没有对他的突破造成影响。」

义。

「既然如此。」

「便出在你身上。」

「真是可悲。」

“……什么？”

听这意思，它似乎知道……自己是怎样从那绝死之地之中死而复生的？

然而那道声音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暴起，而是继续着自己的话语：「你难道就不好奇，自己是怎么从那种情况下活下来的吗？」

“……！”

就像之前将要垂落在许开身上，为他延续生命的力量一般。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要走了。”

「——」

轰！

风雷激动，笼罩一切力量再度让世界陷入动荡之中。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看来，失去了权能，确实让一些宵小之辈也敢于在本座身前妄言了。”

“之前不说，现在又要说，先杀了你再说！”

无匹的气息从纯白的人影身上散发出来，再度让整个世界震动。

「而他的瑕疵。」

「果然，依然掌握着这种程度的能力，我就没有看错……」

“即使对情义重视，这些也绝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的……心脏

「就让我为伱解除这让你‘无知’的障壁吧。」

不知来源的声音似乎对她的话语中表现出来的对许开的相信感到十分满意：「你说的不错。重情重义对他来说根本称不上阻碍，用所谓的‘存天理去人欲’‘太上无情’试图突破的，都只是无能之辈的取巧方式罢了。」

「伱坏了我这么多的好事，现在又向我索求答案，不觉得有些太过分了吗？」

唰。

“……你到底想说什么？”

嗒。

「所以，我的意思是。」那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语，「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突破的阻挠。」

即使是这空无一片的世界，此刻也剧烈地震动起来。涌动的黑暗被固定，然后就像玻璃一般浮现出丝丝的裂纹。

「但我说的，并不是这种形而上的东西。」

回应她的话语，却还是显得如此牛头不对马嘴。

对于这件事，许开只字不提，能够看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云青山更是对此守口如瓶，连两句谜语都不肯说，生怕她知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