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兜帽遮住了他异于常人的眼瞳,逐渐茂盛的胡渣掩盖住了他俊美而冷漠的面容。
“这是哪里?你……是什么?我……我是谁?”只要一想,他就感觉大脑一阵刺痛,手臂也连人形都无法维持。
“呐,你就是绝,而我是黑绝。”黑泥延伸着身体,灰扑扑的眼睛挡住了男人观察的视线,锯齿状的牙齿咧出了狡黠的弧度,“让我来给你讲讲你的身世吧?千手……绝?”
“喂!绝,你还记得文字吧?”黑绝不客气地伸出了“手”,踩在那本书上,“这是千手烛间,也就是你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文稿,你不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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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性地将干粮塞入口中,他的脑袋里依旧空空,仿佛这就是他人生之中短暂的歇息。
黑绝藏在他的身后,有些不满地看了看他,而后沉入阴影,仔细去听另外一处忍者的话语,半晌,将一本书丢在了地上。
绝不能接受,可血脉的力量告诉他,这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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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虚假的吧……’绝沉默着。
“嗯?”布袋大小的黑色泥团歪了歪头,似乎也很是意外,“唔……你……你是绝啊?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烛间?’绝的眼珠动了动,却没有动作,直到黑绝远远走开。
这世间只有一个人拥有操纵木头的能力,而只有写轮眼才能进化出轮回眼。
男人没有说话,他紧皱着眉,目光阴沉地扫视着周围的景象。
想到,这……并不是这个幻境的终点。
绝还没有想清楚。
“只要开始尝试,就算是不同的家族,也可以合作共赢……”
他分明应该感到恐惧,内心却似乎习以为常。
忍者、平民……动物、植物……又能有什么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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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为中心的战场,数十具尸体倒伏在地上,还有那似乎和自己身体相连的白色枝蔓。
“忍者之间不当再互相杀戮……”
‘我叫千手绝?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血脉相融的产物?’
“啊,你醒啦?”
深入地底的枝桠仿若他的耳目,远远就听见了黑绝又在吐槽“麻烦的宇智波”“讨厌的宇智波”之类的话,他并不在意,伸手捡起那本似乎被翻摩了许多遍的书,慢慢地看了起来。
刺挠的声音由弱渐强,眼睑渐渐感觉到阳光的热度,男人缓缓睁开眼睛,一阵让人忍不住流泪的疼痛之后,他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景象,顿时心中一惊。
在这世间,他没有来处,也没有归途。
行走于寂寥之中,漫步于荒野之上,过客皆匆匆,一切……都如梦幻泡影。